。去年他巡视此地,特地到我家里看望先父,不成想先父已然仙去。这位叔叔看我孤身一人。”
钱鸣多说着说着,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这位叔叔看我过得可怜,无权无势。家里仅有几亩薄田,勉强度日。唯恐我日后被人欺负。当他得知赵大人乃是此地郡守时,便将大人当年与廷尉左监一起构陷林羽大人之事和盘托出。”
“公子的这位叔叔。。。。。。哦,不。。。。。。这位大人为何要将此事告知公子呢?”赵谦紧张地问道。
“小民的这位叔叔是怕我受别人欺辱,告诉我,将来有人欺辱你时,你便去找此地郡守,叫他为你伸冤做主。如果此地郡守与辱你之人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你便将此信笺交于郡守,到时,他便不敢不帮你了。”
钱鸣多用袖口擦了擦眼角,轻声说道:“叔叔一再叮嘱,在我决定将此信笺交于此地郡守之时,一定要派人前往叔叔的府宅,将此事告知与他。小民一直不解,叔叔为何要小民将此事告知与他。”
“那是这位大人怕你遭受当地郡守的报复,所以。。。。。。”赵谦觉得自己分析得很对,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就是此地的郡守。他赶紧闭上嘴巴,假装咳嗽几声,以掩尴尬。
钱鸣多心里暗暗发笑。“靠,这还用你丫说。”
赵谦的脑海中浮现出林羽的面孔,那是他一直不愿意想起的画面。甚至是刻意回避的画面。因为他不愿想,更不敢想。
林羽这几年是盛名在外,他疾恶如仇的个性、铁面无私的办事风格,都令赵谦害怕。
现在又多了一个知晓此事的神秘人物,而这个人物更令赵谦胆寒。他不由得瞥了一眼钱鸣多,为了自己的官位、为了自己的前途、甚至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委曲求全、低头折节。
“今日公子将此信笺交于本官,难道是。。。。。。有人欺辱公子了吗?”
“是的,不瞒大人,小民今日确是遭人欺辱。”钱鸣多伏在书案上,捶胸顿足,大哭道:“真乃是奇耻大辱呀?”
“贤弟莫哭。”赵谦轻抚钱鸣多的后背,安慰道:“贤弟莫哭,有什么事情本官都会与你做主的。”
“多谢大人”钱鸣多擦拭着眼泪,抽泣地说道:“可是辱我之人却是我万万得罪不起的呀?”
“在本官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谁是我不敢得罪的。”赵谦冷笑一声“换句话说,在此地还没有一个人敢得罪我的。”
“大人真的肯为我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