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普督察冷冷地说。
“哦,当然,当然。”奈杰尔摆了摆手,得意地说,“我正在设法找到解决问题的一点点捷径,仅此而已。但我发现我们像平常一样陷入繁文缛节里了。姓名,奈杰尔。年龄,二十五岁。出生地,我没记错的话,是在长崎(注:长崎:日本的港口城市。),一个似乎再可笑不过的地方。我无法想象那时我父母在那边做什么,我猜是在环球旅行。不过我知道自己并不会因此就成了日本人。我正在伦敦大学攻读青铜器时代和中世纪史的学位。您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
“你的家庭住址在哪里,查普曼先生?”
“没有家庭住址,尊敬的警官。我有父亲,但我们俩争吵不断,因此他的住址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到山核桃大街二十六号或库茨银行利德贺街支行随时都可以找到我,就像哪位曾说过的,旅途中认识的人,你绝不希望再见到。”
面对奈杰尔无礼的态度,夏普督察没有做出回应。他以前也见过奈杰尔这样的人,并敏锐地察觉到,奈杰尔的无礼是在掩饰被人询问与谋杀案相关的事宜时自然产生的紧张情绪。
“你对西莉亚·奥斯汀了解多少?”他问道。
“这个问题真的相当难回答。我几乎每天都会和她见面,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对她非常了解,而且与她相谈甚欢。但是实际上我根本不了解她。当然,如果你想问我们有什么关系的话,我对她毫无兴趣,我觉得她可能对我也不以为然。”
“她对你不以为然,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哦,她不太喜欢我的幽默感。当然,我不是科林·麦克纳布那种压抑、粗鲁的年轻人。那种粗野真是吸引女人的绝佳技巧。”
“你最后一次见到西莉亚·奥斯汀是什么时候?”
“在昨晚吃饭时。我们都给予了她很大的鼓励,你知道的。科林站起来支支吾吾的,最终还是扭扭捏捏地承认他们订婚了。后来我们调侃了他一番,就是这样了。”
“是在晚餐上还是在公共休息室里?”
“哦,在晚餐上。后来,当我们去公共休息室时,科林出去到别处了。”
“那么,你们其余的人就在公共休息室里喝咖啡喽。”
“如果您管他们端上来的液体叫咖啡的话。是的。”奈杰尔说。
“西莉亚·奥斯汀喝咖啡了吗?”
“哦,我猜喝了。我的意思是,事实上我并没有注意到她有没有喝咖啡,但她一定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