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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赫尔克里·波洛和他认识的一个戏剧代理人会面了几个小时。下午,他去了牛津。接下来的一天,他乘车去了郊外,回来时已经比较晚了。
出发前,他打了个电话给阿利斯泰尔·布伦特先生,约好当天晚上会面。
晚上九点半,他到了哥特楼。
波洛被领进书房,那里只有阿利斯泰尔·布伦特一个人。他与他的客人握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急切的大问号。他说:“怎么样?”
赫尔克里·波洛慢慢地点点头。布伦特用几乎是用又怀疑又欣赏的目光望着他。
“您找到她了?”
“是的,是的,我找到她了。”他坐下来,然后叹了口气。
阿利斯泰尔·布伦特说:“您很累吧?”
“是的,我很累。我要告诉您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布伦特问:“她死了吗?”
“这取决于,”赫尔克里·波洛缓慢地说,“您怎么看。”
布伦特皱起眉头。他说:“我亲爱的先生,一个人不是死,就是活。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只能居其一啊!”
“呃,但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又是谁呢?”
阿利斯泰尔·布伦特说:“您不是想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吧?”
“噢,不是,不是的。有这么个人,她曾经住在加尔各答,教人们演讲技巧,她还热衷于慈善工作。她搭乘‘马哈拉那’号轮船来到英国——与安伯里奥兹先生同船,虽然他们是在不同等级的仓位。他还因为什么事儿帮了她——她的行李出了点儿问题。看来他在小事情上还是个热心人。而有时,布伦特先生,好心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您知道,对于安伯里奥兹先生来说正是这样。他后来在伦敦街头又偶然遇到了这位女士,他当时心情很好,就好心地邀请她与他一起在萨伏依酒店共进午餐。这对她来说可是不期而遇的好事儿,对安伯里奥兹先生则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因为他的好心是没有预谋的,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容颜已逝的中年女子会给他带来一座金矿般的发财机会。但是,她尽管这么做了,却一点儿都没有觉察。您知道她从来都不怎么聪明,虽然是个充满善意的好人,但是——我想说——脑子不是很灵光。”
布伦特说:“那么那个叫查普曼的女人不是她杀的了?”
波洛不紧不慢地说:
“我不知道该怎样来讲这件事。我想,还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