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苟同。”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好皇帝,大约他想要的东西,同旁人所期待的合格的皇帝,离得有些遥远。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一直到入夜后都尚未停歇。
云幼清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辗转难眠。不知是因为先前的谎言被戳穿后都的尴尬,还是纪宣灵不在身边的缘故。
他一只手覆到肚子上,感受着那里明显的起伏。小崽子今日很安静,乖乖的什么动静也没有,大约是早早便睡熟了。
云幼清有些发愁。平日有宽大的衣袍遮掩,倒是看不出什么,等以后月份渐大,也许就瞒不住了。
难道他要说自己发福了吗?
云幼清想着这样的画面,忽觉好笑。
发福只胖肚子,这块肉可真会挑地方长。
和他父皇一样,是个无赖。
约莫是发觉父亲在心里嫌弃自己,小崽子不满地动了动。云幼清愣了一下,安抚般拍了拍肚皮,“不是说你……”
“那是说谁?”
无赖本人不知何时进来了,还恰恰听到了他唯一说出口的一句话。
纪宣灵按下了云幼清试图起身的动作,紧接着整个人都钻了进去,长臂一捞,将人揽进了怀里。
云幼清局促地动了一下,挣扎无果后,安静了下来。
“陛下怎么来了?”
纪宣灵黏糊糊贴上来,“我怎么舍得让你和小崽子孤孤单单的睡在这里呢。”
云幼清明智的选择了不接话,否则叫纪宣灵得寸进尺,不知要顺杆爬到哪里去。
“吕思雍还在大理寺?”他惯常用来转移话题的,就是聊正事这一招。
纪宣灵替他掖了掖被角,理所当然道:“才抓来一天就放回去,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云幼清当然不会真的这样以为,“谷彦林对此作何反应?”
“实际上,我并没有等到谷彦林的任何消息。”
纪宣灵并不认为这就是他最后的态度,不过,吕公子看起来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晚间他又去大理寺瞧了瞧吕思雍,顺便告诉了他自己将左相打发走了的不幸消息。
“你爹这几日不会再理会你的事了,这里条件简陋,比不上左相府,只能请吕公子委屈几日了。”说着,他好像才想起来似的又说,“谷大少爷一次也没有派人来问过,看来是朕想错了,你二人的交情,还没有那么深。”
“都……都说了,我们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