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欢飞快地瞧了他一眼,垂眸道:“不是因着这个。”
“我昨日睡得早,做了个梦,中途是醒来了一回,但到了后半夜困意上头,便又一觉睡到天亮,哪儿就有那么困?”元欢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还让太医来再诊了一回,确实是什么事也没有。
这样一来,她便不得不往别处想了。
在进徐氏的屋子之前,她都好好的,往外边走一遭,寒风迎面吹过,整个人精神得不能再精神。而进徐氏的屋子时,她虽没有觉着什么明显的不妥,但在出了那门之后,徐氏一咳嗽,她就觉得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的,晕晕乎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再说话时,那股子疲乏的劲儿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怎么挡都挡不住了。
她犹疑的神情未加掩饰地摆在了脸上,严褚瞧着,目光无端端又沉了一些。实则早在太医朝他禀明情况时,他就已经觉出不妥来。震怒之余,这太守府的人员,无论贴身伺候丫鬟小厮的还是不起眼的使唤婆子,皆被关了个七七八八。
而那位早晨同元欢亲密接触过的太守夫人,自然是重点照看的对象,被莫和亲自带人去屋里搜了一个底朝天。
可结果什么也没搜出来。
干干净净,清白干净得可以。
按理说,若是她真的用了迷魂香之类的物件,这么短的时间内,必然来不及如何处理,多多少少都要露出些端倪来。
若是查无所获,要么就是真的没干过这事,要么就是这太守府遮掩得太好,心思藏得太深,叫人无迹可寻。
出了这样的事情,接下来的三日,严褚都在太守府上,连带着上门拜访太守府的人都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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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太守这几日过得灰头土脸,十分不容易,白日里跑东跑西,被大理寺来的人召唤狗一样的召唤,到了夜里也不能好生歇息,点灯熬油的同那些分外难应付的人汇报事项,通常忙到夜班三更才勉强在书房将就。
他年逾半百,哪里经得起这么个不要命的折腾法。好在那群粗人莽人里,还有两个明事理的,这日太阳还未落下,就告诉他今日可以不用忙了,早些回去歇着,明日再继续。
穆太守求之不得。
后院厢房里,徐氏将手中的针线活放到一边,悠悠叹了一口气,目光朝远处放空。
这些天,她十分焦躁,做什么都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她不是乐观的性子,更不是个愚钝的,自然知道那种感觉从何而来。
偏偏这府上的主心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