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
“够了,你滚出去!”安文夕别开了头。
“你先将簪子放下来,朕不碰你就是。”楚君昱小心劝道,然后下了榻。
听到这一声温润的话语,安文夕心中一涩,转眸道:“楚君昱,你醒醒吧,这不是你!”
“胭脂……”
“你走吧。”看到楚君昱刚想上前,安文夕冰冷道。
楚君昱看起来有些着急,“胭脂,今日是朕的错,是朕吓到你了,你好好休息,朕回头再来看你。”
看着楚君昱离开,安文夕莫名的松了口气,这时立即有人进来伺候她更衣。
安文夕往里面偎了偎身子,长长的墨发几乎遮住了她的整个儿身子,看起来极是楚楚可怜。
“皇后娘娘,这宫里面敢拒绝皇上的也就您一个了。”
“不要叫我皇后娘娘!”
“是。”小宫女被安文夕尖利的声音吓到,立即不做声了。
“以后皇上来的时候记得禀报!”
“是。”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不叫你们,都不许进来!”安文夕说完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她只觉得眼眶酸涩的厉害,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北宫喆的影子,他微微勾唇而笑的,发怒的,冰冷的,还有对她眉眼情深的样子。
她从鹿台来时,大夏正和弋阳大战,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大夏是胜了还失败了,她待在这里,完全得不到消息,几次她问道到这里,楚君昱对此事绝口不提。她被揪起的心,一直没有落下来。
“哇哇……”
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安文夕蓦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四周,依旧是栖鸾殿的寝殿,她刚才竟然睡了一觉,她自从离开鹿台,每晚睡觉都会从乐乐的哭声中惊醒。
想到乐乐,安文夕鼻头一酸,他还这么小,嘴挑不吃乳娘的奶水,还有晚上不着觉的毛病,她不在了,他可怎么办?
她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她在想他有没有长个,晚上哭闹谁在哄他。
突然,安文夕觉得脸上一热,她的双颊上已经满是泪水。
她心里一阵酸涩,抱着锦被嘤嘤啜泣。
又过了两日,楚君昱又来了栖鸾殿,虽然没有了上次的粗鲁,但是在他身上依旧寻不到半分以前的温儒。
他每到晚上就赖在栖鸾殿不走,逼着安文夕和他同榻而眠,最后拗不过安文夕,只得在安文夕榻前支了一张软榻。
安文夕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