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楚君昱睡觉的时候总会噩梦缠身,常常叫着“云姨”,安文夕又想起那日在鹿台前和楚君昱一同前来的白衣女子,想必在楚君昱的心里对这件事情难以忘怀。
每次被噩梦惊醒,楚君昱就如同一个无助而受伤的孩子小兽一般,惊恐的缩着身子。慢慢的,安文夕发觉,这极有可能和那日那个白衣女子给楚君昱服下的药丸有关。可惜,这里没有月清绝,太医院的太医根本瞧不出毛病。
临到年岁,除夕晚上会有宫宴,楚君昱要求安文夕出席,却被安文夕推辞了。
除夕的晚上,楚宫上下热闹一片,举宫灯火通明,到处火树银花。
安文夕立在院子里,看着这楚宫的繁华炫目,眼睛眺望着大夏的方向,今日那里是不是也是这般热闹?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
除夕晚上是要守岁的,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也不知道爹娘如今如何了。
“娘娘,外面冷,我们进殿吧。”小宫女给安文夕披了件衣服,然后递来了手炉。
安文夕抱着手炉,没有说话,也没有进殿,她的眸光依旧望着远处的大夏。
她身后的小宫女顺着安文夕的视线看去,却只看到了热闹的灯火,她以为安文夕是没有去宫宴而独自伤感。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娘娘想参加宫宴,为什么还要拒绝皇上呢?
这是她不敢问出来的,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位皇后娘娘极少说话,也很少让她们近身伺候,性子清冷,脾气不是太好。
过了半晌,安文夕转身进殿,小宫女立即跟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殿外似乎传来了一阵吵声,安文夕从榻上坐起了身子,就看见楚君昱身边的小太监扶着他朝这边走来。
“朕没醉,你们都下去。”
安文夕蹙了蹙眉,还是下了榻去搀住了楚君昱,顿时她感觉楚君昱仿佛将全部的力量压在了她的身上一般。
“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