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没有多难过。
许岁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醒了，摸了摸身边，冰凉的。
陆不言昨晚没回来。
许岁爬起来，找出手机给陆不言打电话。
对面在快挂上前接了。
许岁：“你怎么没回家？”
陆不言：“许岁岁……”
“恩？”
许岁手指缠绕着被子边，心情很好。
她十五就知道唐涟和陆迁有一腿，十六就明白了南城陆家，鼎盛家族的底子焦糊烂臭。
可是陆不言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许岁翘唇。
陆不言，亲手揭开你父亲伪人皮下的一角，感觉如何？有没有种世界崩塌了的感觉。
陆不言说：“陆家还有个孩子。”
许岁微怔。
她知道陆家还有个孩子，唐涟和季北方的长子是唐涟和陆迁的。
许岁眨眨眼。
陆不言说：“也就是说，陆家不是只有我了。”
许岁愣了下。
“傻子，听懂什么意思了吗？”陆不言说：“也许我可以娶你。”
许岁脑子像是被砸了一下，嘴巴开合半响，把话题扯回正轨：“哪来的孩子。”
陆不言：“陆迁和唐涟的孩子，许岁岁，陆迁出轨了，他就是个混蛋王八蛋。”
陆不言这句话的语气和之前差不多。
许岁听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把家里的事解决了。”
陆不言挂断电话后回了杨开桦的房间。
翘脚坐下等她消化掉这份亲缘鉴定报告。
杨开桦摘掉老花镜，挥手让上来按摩的柳群出去，再看向陆不言：“属实吗？”
“属实，季天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是陆家的血脉，季北方知情，还有这个……”
陆不言把唐涟另外一份资料递过去：“这件事是唐涟和季北方合谋，他们手里现在捏着不少和陆家有合作关系的人……”
陆不言思量了一瞬：“我外公应该知情，他们打的主意应该是一样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否则唐涟不会在被季南天打上门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找外公那边的人。
杨开桦手掌握紧，半响后看向陆不言，泪眼模糊了：“小川。”
陆不言微怔，起身走近抽纸弯腰帮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