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小姐说。
“呃?是的⋯⋯是的⋯⋯一点儿没错。”
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贾尔斯·里德写信问我,能否把我妹妹离开之后写来的信给他——而且还要一份能认定是出自她手笔的字迹样本。”他锐利的目光射向她,“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马普尔小姐点点头:“明白。”
“他们又回到了原先的那个想法,认为凯尔文·哈利迪说自己掐死了妻子,是千真万确。他们认为我妹妹海伦出走以后写来的信根本就不是她亲笔写的——是伪造的。他们认为她根本就没有活着离开那幢房子。”
马普尔小姐柔声说:“现如今,你对自己的看法已经不是非常肯定了?”
“那时候我是很肯定的。”肯尼迪仍然盯着前方,“这事看起来一清二楚,纯粹是凯尔文的幻觉。没有什么尸体,一个手提箱和一些衣物被拿走了——我还能怎么想呢?”
“而你妹妹已经⋯⋯在那阵子⋯⋯相当⋯⋯嗯哼⋯⋯”马普尔小姐饶有深意地咳了一声,“对某位绅士感兴趣?”
肯尼迪看看她,目光里是深深的痛楚。
“我爱我的妹妹,”他说,“可我必须承认,她身边总有男人。是有这种女人——她们没法自控。”
“那时候你似乎很清楚,”马普尔小姐说,“可是现在似乎又不那么清楚了。这是为什么?”
“因为,”肯尼迪直白地说,“要是海伦好好地活着,却这么多年都不跟我联系,对我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同样,要是海伦死了,却没人告诉我,也相当奇怪。哦⋯⋯”
他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
“我已经尽力找了,可我接到的第一封信肯定是给毁掉了,怎么也找不到。不过第二封信我留着呢——地址留的是留局自取的那封。另外,用来作比对的话,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点儿海伦的笔迹,是一张列着球茎等植物的单子,预备要种下的,是她下的订单的副本。依我说,订单上的笔迹和信上的看起来很相似,不过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把这些留在这里,等贾尔斯和格温达回来就能看到了。大概没必要转寄吧?”
“没必要,我相信他们明天应该就会回来了⋯⋯或者后天。”
医生点点头。他站着不动,看着草坪,目光依旧空茫。突然,他说: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如果凯尔文·哈利迪真的杀了他的妻子,他一定把尸体藏起来了,或者用某种方法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