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白少见地在我面前露出紧张,“蔚蓝……”
“那天晚上,你是去找她了?”
我张开口,才发现连声音都透着苦涩。
心底情绪翻涌,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饶是如今和谈宴白感情再和谐,但结婚夜时,他因为一通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丢下我就跑了,一夜未归的事,依旧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当年结婚的事,是谈爷爷替我和谈宴白定下的。
初入婚姻时,我和他有一段时间形同陌路,也没机会问他那天晚上去哪里了。
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搁置了。
可现在,谈衿安毫无预兆地,将我心头的那根刺狠狠拔出来,再插得更深。
我视线来回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
谈衿安惊慌地捂住嘴巴,看向谈宴白,“这事儿,你没和蔚蓝说过吗?都怪我,心直口快的。”
像是在说,你们感情也没多好嘛,这种事都要瞒着。
“谈衿安,你脑子被门夹了?”
谈宴白脸色阴沉,冷得骇人。
他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得很,冷着脸时戾气很重,令人发怵。这也是为什么他年纪轻轻,便能执掌谈氏的原因之一。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哪儿知道你连这个都不告诉她。”
谈衿安连忙道歉,语气却是无辜而亲密的。
她似乎拿准了,谈宴白不会对她怎么样。
熟悉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还给我。”
我伸手要回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敛下思绪,“爷爷。”
“许许啊,快到了没有?”
本来,我已经很想下车走人了。
听见谈爷爷和蔼的声音,又心软下来,“快到了。爷爷,今天风大,您别在院子里等我们。”
人人都说谈老爷子严肃古板,独断专行。可我常常想,如果我爷爷还活着,待我大抵也只能好到这个程度了。
……
入了秋,逐渐昼短夜长。
车子驶入谈家老宅时,已然暮色四合。
宅院四周都挂了中秋灯笼,节日氛围浓厚。
我停稳车,拎着包就自顾自下了车。
虽然我电话里提醒了,但老爷子还是固执地在院子里等我们。
在电话里,我还能隐瞒几分情绪。
当着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