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掐了掐他们的小脸,磨牙,“小坏蛋,同你们亲娘一般的坏。”
何苗笑着偏头看她,“我怎么坏了?”
何草轻轻地哼了哼,没答话,坐下来蜷起两条腿,把孩子们围在中央,再拿个玩偶给他们玩,她忙着拿手帕擦脸。
“臭丫头,一次两次都这般埋汰我,这回你若不同我好好说清楚了,我可不依你。”何苗说着,也把孩子放在地毯上任他们自由活动,自己蹲在她对面,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何草神色有几分不自在,“没有,不过随口那么一说。”
“没有最好。”何苗也哼了声,坐了过来,紧挨着她也坐在了毛毯上。
何草不习惯与她亲近,身子往外挪了挪。
何苗也跟着挪了挪,她又往外挪。
“你小心掉下去啊。”何苗出声提醒。
何草嘀咕,“谁让你挨我这么近啊。”
“亲姐妹挨得不近,跟谁挨得近呀?”何苗又坐得近了一些。
何草微微一怔。
亲姐妹吗?
她以前不知有多渴望,眼下……心里也是欢喜的吧,不然她大可找个地方带着两个孩子过完下半辈子,而不是厚着脸皮,住在她家。
可若说要与她相认,她眼下又无法做到内心毫无芥蒂。
齐新宜虽说是为了利用她才救她脱离苦海,可对她的好却是真的。直到现在,她还时常想起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饱受冷眼,生命中唯一感受到的温暖,便是阿澜和齐新宜给的。
阿澜走了,他说永远都不会回来找。
她不敢想他,不然她会发疯、崩溃。
所以,她只敢想齐新宜。
她很想很想,日日夜夜都在想,贪恋她给的那份温暖。
可当她想齐新宜时,便便会对何苗生出怨怼之心。
她知道,何苗没有错,若是换作自己在她那个位置上,说不定会更狠,将齐新宜往死里弄。
只是,怨一个人,有时候同爱一个人一样,是没有理由的。
她或许就是外人说的没有心的白眼狼吧。她知道的,可她就是改不了。
迟一些,等孩子大一点,等她的情绪稳定一些,不再需要亲情的羁绊了,她就离开罢……
何苗瞧何草忽然就消沉了下去,便也敛了笑。
顿时,车厢里变得有些沉闷。
沉默了一阵,何苗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