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叫他吓破胆子。”
女鬼看着她,面容举止,竟跟自己一般无二,有些不可置信。
“你可手软些,别在那边就弄死了。”娘子笑笑,道:“好歹叫这妇人报了仇。”
“娘子看我的手段。”她拂拂乱发,晃了一晃,就越过高墙,轻轻落在隔壁院子里。
黑衣娘子见女鬼盯着宁宁去的方向,血红眼中透出几分担心的意思,知她忧心女儿,不由得说了一句:“你且安心,宁宁自有分寸。”
不多时,就听得隔壁传来一声男人惨叫,随之是乒哩乓啷一阵乱响,灯亮起,连姐儿连声叫道:“爹爹!爹爹!”
宁宁从高墙上探出头,嘻嘻一笑,跳了过来,落地悄无声息。
“本想凹断他一条腿,想到还得诱他来,好险停了手。”宁宁已恢复原来模样,对女鬼说:“放心,没叫连姐儿看见我。”
见女鬼呆呆,她小脸一昂,很是得意道:“我可是厉鬼,跟你这胆小鬼不一样。”
黑衣娘子对女鬼招招手,道:“明晚他一定会来,你可想好了,再如此软弱无能,你的女儿就真要进火坑了。”
“这十年,刘奎从不独自前来,他总是会带着道士或僧人,我道行浅薄,不敢现身。”女鬼咬牙切齿,道:“明晚我拼着魂飞魄散,也一定要他死。”
“那倒不必,”宁宁对她笑,伸出手来,掌心有白白一团,“我已勾了他一魂,他是必会独自前来的。”
她说着,随手捏碎,吹了一口气,那魂魄便随风而去,再无踪迹。
女鬼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点点头,隐去了身形。
次日晚上。
刘奎果然来了。
他半边脸高高肿起,胡乱裹了伤布,却掩不住面上青黑死气。
人有三魂六魄,他少了一魂,人显得有些木呆呆,推开前门便径直往里走,嘴里说着:“七娘子,你叫我来做甚。”
黑衣娘子坐在院中,手里擎一把罗扇,遮住半张面孔,宁宁坐在她身侧,两人盯着他,他也浑然不觉,只往后室而去。
“那女鬼倒安静。”宁宁刚说完,就听得后室里碰的一声,似是椅子翻到了。
“她生性温柔敦厚,也没甚本事,最大的本事,不过是找个替身。”娘子耐心给她解释道:“如此一来,她得以脱身去投胎,我们可去抓那新鬼来吃。”
“娘子,那刘奎,定然不好吃的。”宁宁苦着脸。
“若是嫌臭,可腌来用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