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炸,拿它佐酒。”娘子拿着扇子,十分认真的想着,“或是泡在罐子里,过些时酸了,切来一碟淋些香油,也是美味小菜。”
说话间,就见那女鬼从房中出来,对两人深深拜下。
她大仇得报,这就要去投胎了。
可她面上还有犹豫,踟蹰不肯去。
黑衣娘子用扇子对她挥了挥,道:“知道了,连姐儿我会看着些。”
那女鬼听她这样说,眼中泪光闪闪,跪下行了大礼,直至身形消逝,都未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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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姐儿这几日,都觉得自己似在梦中。
爹爹突然半夜里跑到隔壁房子里一脖子吊死了,隔壁娘子被吓了个好歹,一早报了官,叫了仵作来验过,也说是自缢,无甚可疑之处。
尸身还未装殓,就见官家拿来户籍,说自己竟不是爹爹的女儿,而是隔壁那家的独生女。
爹爹不过是族中从叔公,十年前,也是他污蔑生母私会外男,生生把母亲逼死了,还侵占了自家财产。
连姐儿觉得脑子好似一团浆糊,每日里搅来搅去,不得清楚。族里也来了好些人,有男有女,这几天都在商议如何处置刘奎的产业,并将连姐儿带回族里去。
其间还有几个不知所谓自称花锦楼的人,口口声声刘奎要将连姐儿卖给他们,只价格还未谈拢,身契未签。
族长听闻此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族中出此败类,全族都颜面扫地,很是抬不起头来,他亲自下令,承若自家抚养连姐儿,婚配嫁妆一应对照本家嫡出娘子,旁人再不许染指。
吵吵嚷嚷大半个月,总算是尘埃落定。
连姐儿跟着族里长辈回去的那天清晨,天还未亮,上车前,她突然心有所感,看了一眼隔壁的大门。
朦朦薄雾中,隐约看到一个温柔微笑的妇人,在清风中一晃,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