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急促,大口喘着气。
跌宕起伏的情绪,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岑峥年眼前闪过,种着妖冶魅惑红花的山坡,遍地都是无辜的亡魂身影。
他的鼻尖好似还能嗅到,漫山遍野的浓郁血腥味儿。
岑峥年视线微垂,看到躺在臂弯里,睡颜恬静的夏芍。
他把人揽入怀,埋在夏芍纤细白皙的肩颈,狠狠攫取着她的味道。
眉眼间戾气横生的男人,全身都释放出压抑、暴躁、愤怒,以及悲伤的情绪。
岑峥年把夏芍当做,某种精神类的止痛药。
疯狂地吸取着,能安抚他情绪的清幽馨香气息。
两个人没有亲吻,也没有任何越界行为。
却将暧昧与缠绵,表达得淋漓尽致。
岑峥年以自身的气息,侵略着属于夏芍的所有领地。
如同自然界的动物,让伴侣每一寸,都沾染属于他的气味。
满满的占有欲行为,毫无理智。
睡梦中的夏芍,因为被抱得太紧,红唇间吐露出嘤咛声。
岑峥年的理智,刹那间回归。
他冷如幽潭的眼底,凌厉光芒渐渐消失,攀上了些许的温柔。
这抹温柔很快被一抹,如有实质的怒意取代。
夏芍洁白细嫩如莲藕的手臂上,几道刺眼的血痕,落入岑峥年的黑眸中。
他认真观察了片刻,通过抓痕的深浅与方向。
最终确定,夏芍是被人正面抓伤的。
岑峥年沉着一张脸,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他走后半个小时。
夏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本就勾人的媚眼迷离,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表情。
嗅到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以及熟悉的冷感气息,她双眼微睁。
夏芍扫了一眼身边的空位,对门外喊道。
“岑峥年?”
没有人回应。
夏芍起身走出卧室,客厅也空无一人。
她双眉微蹙,轻啧一声。
真不省心,受了伤还要往外跑。
夏芍不知道,岑峥年看到她胳膊上的伤,第一时间去找阿木提质问。
夏芍看了眼时间,早就过午饭的点了。
她以为岑峥年不回来了,也没打算再忙活做饭。
她冲了杯麦乳精,吃了一块核桃酥,去整理从天鹰岭采挖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