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晒好几天的天麻,用报纸包裹起来,装进袋子里保存。
这种野生天麻是名贵的药材。
尤其是特优级的,更是有市无价。
切割晒干的天麻,夏芍没打算出售,都是留着自用的。
她准备这两天,再进山采挖一些药材,顺便补齐上次缺失的草药。
“嫂子,岑团长在家吗?”
熟悉的男人声音,从身后响起。
夏芍回头望去,看到神色憔悴,仿佛老了十岁的郎野。
她视线定格在郎野胡子拉碴的脸上,笑着温声说:“他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郎野盯着夏芍娇媚白净的脸庞,耳根子悄悄地红了起来。
他身形僵硬,心虚地低下头,说话也语无伦次。
“这次多亏了岑团长明察秋毫,才没有犯下不可挽回的损失,本该是要感谢岑团长的,我才知道嫂子跟夏招娣是同乡,如今这件事要牵扯到嫂子身上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疏忽,差点让敌人渗透我们内部……”
“停停停!”
夏芍听了半天,也没听懂郎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她哭笑不得地说:“你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郎野抬起头看着夏芍,眼底的愧疚都快溢出眼眶了。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说:“玉山村的村长来了,他要见你。”
“……”夏芍脸上的笑容消失。
郎野继续道:“他似乎对嫂子有意见,你要是不愿意见,我去回绝他也行。”
村长何止是对夏芍有意见。
那张不干不净的嘴,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呵!”
夏芍发出冷笑声,不是针对郎野。
而是针对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摆谱的村长。
那位可是奉行女性少时从父,婚后从夫,夫死从子的封建陋习的老古板。
夏招娣才出事,他就赶来了。
来者不善啊!
夏芍叹了口气,对郎野说:“要是能拒绝,你也不会如此为难了。”
她把手上的草药,放进竹匾继续晾晒,拍了拍手。
“这件事躲不过去,你在这等我,我去换身衣服。”
郎野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谢谢嫂子。”
接待室。
夏芍、郎野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粗鲁的嚷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