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考虑。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
“哦,这我没想过。”
“安托万也许不愿继续雇用与谋杀案有牵连的人。”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盖尔沉思着说,“生活是这么——这么不公平。可这又不是你的错。”他生气地皱眉,“真可恶!”
“哦,这只是我的担心,”简提醒他说,“没有必要为还没发生的事情大惊小怪。无论如何,这也不是全无理由,没准儿就是我杀了她呢!他们说如果你杀过一个人,就会继续杀更多。大概不会有人愿意让这样一个凶手给他做头发。”
“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你不会杀人。”盖尔热情地望着她说。
“我可不敢肯定。”简说,“有时候我很想杀了我的客人——只要我能确保逃脱法律惩罚。有这么一个人,她说话的声音像只鸡,对任何事情都抱怨不休。有时候我确实觉得杀了她绝对不是犯罪,而是做好事。所以你看,我还是很有犯罪潜力的。”
“至少你没有付诸实践,”盖尔说,“我可以发誓是这样。”
“我也发誓你不是凶手,”简说,“但你的病人不一定这么想。”
“我的病人?对!”盖尔若有所思地说,“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个杀人狂牙医?不,听起来前景不妙。”他突然急切地加了一句,“你不会介意我是个牙医吧,会吗?”
简挑起眉毛。“我?介意?”
“我的意思是,牙医总是成为漫画里的丑角。这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浪漫的职业。如果是普通医生,人们会更尊重他们。”
“看开点儿,”简说,“牙医绝对比发型师助理高级多了。”
他们笑起来。盖尔说:“我觉得我们会成为朋友的,你觉得呢?”
“是的,我觉得也是。”
“也许哪天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看场戏?”
“谢谢你。”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盖尔接着说:“你觉得皮内怎么样?”
“很好玩。”
“以前去过吗?”
“没有——”简出于突然产生的信任感,对盖尔讲了中彩票的事。他们都同意彩票是一件有浪漫色彩,令人向往的东西,并一起对试图取缔彩票的英国政府表示了不满。
他们的谈话被一个穿棕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打断了。这个人刚才一直在附近犹疑徘徊,直到被他们注意到。现在他抬了一下帽子,口齿伶俐地冲着简发话了。
“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