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小姐吗?”
“是的。”
“我是《每周要闻》的记者,格雷小姐。你能否为我们写一篇‘空中命案’的专访短文?从乘客的角度出发。”
“我不感兴趣,谢谢。”
“噢,别拒绝啊,格雷小姐,我们给的报酬很优厚。”
“多少?”简问。
“五十镑。或者——也许我们还能再多一点,六十吧。”
“不,”简说,“我不想干,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没问题,”年轻人轻松地说,“你真的不需要写什么,你知道的。我们的人会问你一些问题,然后替你写出来,一点儿都不麻烦。”
“都一样,”简说,“还是不要了。”
“一百镑怎么样?听我说,我能为你争取到一百镑,只要提供给我们一张照片。”
“不,”简说,“我不喜欢这个主意。”
“你可以离开了,”诺曼·盖尔说,“格雷小姐不感兴趣。”
年轻人带着期待的神色转向他。
“盖尔先生,是吗?你看,盖尔先生,如果格雷小姐不太喜欢这么做,你来写一篇怎么样?只要五百字,我们也会付给你同样多的钱——这是相当丰厚的报酬了,因为通常一个女人谈论另一个女人的死才会更有新闻价值。这可是个好机会。”
“不,我一个字都不会给你们写。”
“除了报酬,你还会得到很好的个人宣传机会。你是个专业人士——事业正在蒸蒸日上——你所有的病人都会读到这篇报道的。”
诺曼·盖尔说:“那就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现在你没有曝光度就是不行。”
“也许吧,但也得看是哪方面的曝光度。我只希望自己还能保住一两个没看过报纸、不会认为我和谋杀案搅在一起的病人。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拒绝你了,你是安静地离开呢,还是要我把你踢出去?”
“不要发火,”年轻人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晚安。如果你们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给我的办公室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他高高兴兴地离开了饮茶店,心想:“不算差,弄到了一篇很不错的采访。”
事实上,下一期《每周要闻》会登出一篇重要的专栏文章,基于“空中谋杀案”中两位见证人的见闻。简·格雷小姐谈到这起谋杀案时非常不舒服,这对她是可怕的打击,她想都不愿意想。诺曼·盖尔先生则说了很多自己的见解,认为卷入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