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我尖锐地说:“你的妻子自杀了,你难道一点儿都不难过吗?”
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其实并不相信她是自杀的。几乎没有这种可能——”
“那你觉得她是怎么死的呢?”
他逼近我。“我不知道。我也不觉得我——想知道。明白吗?”
我盯着他。他的眼神坚硬而冰冷。
他又接着说:“我不想知道。我不——感兴趣。明白了吗?”
我明白——但是我不喜欢这个答案。
<h2>3</h2>
不知什么时候我注意到斯蒂芬·诺顿似乎有心事。问询后,他一直沉默寡言。葬礼结束后他还是照常出去散步,只是双眼一直盯着地面,前额皱起。他总是习惯用手梳理头发,直到他灰色的短发都像蓬蓬头彼得(注:十九世纪德国童话诗歌《蓬蓬头彼得》中的人物,作者是德国儿童精神病医生海因里希·霍夫曼。)那样立得直直的为止。他这样的造型看起来很滑稽,却是他无意造成的,反映了他内心的纠结。你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回答总是显得心不在焉。我终于明白,他一定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我关心地问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他马上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于是这个话题就在这里停止了。
但过了没多久,他又找到我,试图用一种笨拙、拐弯抹角的方式询问我对于某件事情的看法。
一如他以往说起严肃的事情时候一样,他有点结结巴巴地给我讲述了一个与道德有关的故事。
“你知道的,黑斯廷斯,事情的对错应该是很容易判断的——可是真正到了要判断对错的时候,似乎就没那么简单了。我是说,人们可能会遇上一些事情——你知道,就是那种你本来不想遇上的事情——意外遇见了,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没什么实际的用处,可是或许十分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恐怕没太明白。”我坦白地说。
诺顿又皱了皱眉头。他又用手指捋了捋头发,而他的头发又像以往一样以一种滑稽的方式立起来了。
“这件事很难解释。我是说,假设你碰巧看到一份私人信件——不小心打开的——这封信本来是写给别人的,但你以为是写给你的,所以就开始读,因此你实际上就看到了一些你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这种事可能发生,你知道的。”
“哦,是啊,当然可能发生。”
“唔,我是说,遇上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呢?”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