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电话接起。
“喂……”
霍宴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低沉,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醉意。
“小四,不喝了吧?你醉了,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听着电话那端飘过来的男声,姜瑜安心下了然,这是跟朋友喝酒去了。
狗男人,出去喝酒也不跟她说一声。
姜瑜安挂掉电话,洗漱完,擦好护肤品,爬到床上。
她在心里打了一天腹稿,准备晚上对霍宴说起她以前的事,哪些该说,哪些绝对不能说,哪些避重就轻……
看来今晚不需要了。
姜瑜安有点如释重负,又有点失落。
也许霍宴只是随口一提呢,你傻得当真了。
可能习惯了霍宴在身边,姜瑜安辗转反侧好一会才睡着。
门外传来响声的时候,姜瑜安睁开眼睛。
“哐当”门被推开,一股浓重的酒气传来。
顶灯和床头灯同时亮起。
顶灯是霍宴开的,床头灯是姜瑜安开的。
她揉着眼睛看去。
霍宴扶着墙站在门口,头发半干不湿乱糟糟的,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眼里腥红一片。
他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以前偶尔喝多跑来,也不是这个样子,拉着她做那事的时候最多狂暴一点,但还是斯文败类样。
醉成这样,她没见过。
他是真醉了,醉得很厉害。
姜瑜安从翻身下床,走到他面前,轻声细语问道:“应酬喝多了?”
“嗯。”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嗯。”
姜瑜安扶他到床边坐下,帮他把衣服脱下来。
霍宴呼出一口酒气,捧着脑袋问:“几点了?”
“一点。”
他光着脚,踉跄着起身去浴室。
姜瑜安怕他摔倒,忙跟进浴室,帮他打开淋浴头,调好水温。
“你帮我洗。”男人趴在她肩头,呼出的气息灼热,烫着她光裸的颈间皮肤。
姜瑜安心底柔软了一瞬,挤出洗发水,在手心里打出泡沫,踮着脚帮他洗起头发。
她从头到脚帮霍宴洗干净,拿起浴巾帮他擦身体。
霍宴用他那无辜的眼睛看着她,目光中隐隐凝着复杂难懂的光。
姜瑜安愣了愣,笑着说:“霍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