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不出个原因。
吹笙在后面低头整理着桌面的物件,抬眼看了镜中的程睿,道:“公子,您放心吧,好得很呢。”
他身着水青色的戏服,上面绣着蝴蝶花草,极为精美的绣品,大概是太久没有穿这一身戏服了,现今仿佛被绳子捆住了似的,左右不舒服,横竖看了都觉得自己有哪处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吹笙道:“公子,若是不想穿,就别穿了。”他好意提醒,程睿退戏班子许久,这劳什子物件压在箱底也许久,像是要摆脱那些耻辱,他从不听戏,也从不会往戏园子门口经过,吹笙今日倒觉奇怪,为何公子又拿出了这戏服,还特地画上了妆容。
“你不懂。”程睿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有意求和,他能放下身段来面对她。
是夜,林知意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点湿气,她独自一人回屋,刚刚步入屋内,只有微弱的火光,门打开时,夜风随之进入,吹得那烛火轻轻跳动了两下。
“是谁?”林知意试探问道,屏风后面一人的身姿隐隐约约,看得不大真切,她缓步走过去。
那水青色的身影听见她的动静,立即摆好了姿势:“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句句动心魄,勾心肠。
“程睿?”她试探地问道,那妆容下的眼神炽热,不加任何掩饰地看她。
“换珠衫依旧是当年容样,莫不是心头幻我身在梦乡。”他一个转身,轻轻踱步来她身边,“知意,我是在梦乡吗?”
最后,他将她揽入怀中,仍不忘唱最末那句:“待等来年禾场上,把酒共谢锁麟囊。”末尾截断,他将她抱起,坐在那美人榻上,她在上,他在下,她俯视自己,能见到她星眸明亮,香软的身子就在他怀中,不想放手。
“程睿,你……”她刚想说什么,他就已经从她背后伸手,摸上她的脖子,林知意瑟缩了一下,按着她的头,紧紧地,扣住,按压,她的唇贴到他的唇上,软绵的触感,让他顿时宛若在云端,思念终于有了倾泻的出口,用舌来诉说,他将她的舌勾到自己唇中,吮吸她的味道,继而用牙齿轻咬。深吻过后,二人皆是欲望当头。
林知意却轻轻捶打他的胸口:“你为什么……现在……现在才回来……不是说不回来了……”她气恼,当初他决绝的模样她深深印在脑中,虽然面上不说什么,可心底里仍有些许气闷。
“知意,那你为何不挽留我。”他深情而迷人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