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也不是他理想的办公室主任,无论怎样都好,我只想换个新的工作环境,尝试新的挑战。
“实习吗?应该没问题。”向晴海可能想不到在我们大学生活的最后阶段,学校安排了我们系到国营大厂的车间实习。实习后要上交不少于三万字的实习论文,所以就要求我们必须深入一线。我被分配到一个自行车组装车间,负责跟着师傅学习组装自行车轱辘,把一个个细如钢丝的车条像编草席一样安装在轱辘上,每天穿着工作服坐在地上组装一个又一个的轱辘,一天下来二只手就全部磨烂,一个月下来,两只手根本就不能看了。那么艰苦的地方我都去了,这商场里的营业员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好。”向晴海点点头。
“你今年才25岁?真是年青啊!比我小9岁。”我不知道他是问我还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9岁,吴欣也比我大了9岁,吴欣......?如果吴欣在,他一定会告诉我面试前要注意什么,对方会问我什么,会帮我做充分的准备,没有了吴欣这个拐杖,每一步我都走得踉踉跄跄。想到儿我苍凉地对着向晴海笑了笑低下头没有回答。
也许这么无奈的笑容不应该出现在我这个年纪的脸上,引起了向晴海的注意,他质疑地嗯了一声,重新审视着我。不论多么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那双X光的眼睛。
“你简历家庭栏里怎么只填了母亲一个人,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兄弟姐妹,父亲?”向晴海就是那种居高临下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我心底涌起对他的反感,是我来应聘又不是我全家来应聘,查户口啊?心里极力忍住对他的不满,低声说:“我是独生女,父亲已经过世了。”说完就低下头不敢看他,因为自从父亲走后,只要想起父亲我的眼泪就会马上夺眶而出,我不想在这种场合落泪,起码我不想搏得别人可怜的同情。
“什么情况?按你的年龄你父亲应该才五十多啊?”向晴海越来越好奇。
说实话,我开始在心里憎恶他的好奇,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我收起眼中的泪花只好皱着眉冷冷地回答:“病故。”
向晴海显然是感觉到了我的变化,我说过任何的细枝末节都逃不过他那双如电的目光。他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个子并不高,但是很魁梧,一身黑色的名牌,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你出去帮我把田总叫进来。”说着把我的简历放在桌子上。
我礼貌性地朝他笑了笑,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通知了田总后,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