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认为,我的下半生要把我的希望,我的喜怒哀乐,我的精力,我的信仰,全都寄托在另一个人的宠爱上?」
「求他的钱财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温饱之外的荣华哪有自由重要啊,在深宫里,要再多的金银又有何用?」
「且不说,」我朝他绽出笑容,「我不爱他啊!」
许见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我,道:「此话,被那些老顽固听去了,定会跳着脚骂你不识好歹。」
「我要是识了好歹,他们反倒要骂我红颜祸水了。」
「谢许大人开明,不曾骂我。」
「呵呵。」他竟笑了两声,当然,这个呵呵还是当初那个呵呵。
「许大人若是也想骂,便骂我红颜祸水吧!」
他认认真真地看了我两眼:「骂不出口。」
他留下来吃了顿午饭,其中鸡蛋是我养的那三只母鸡下的。
我笑说,这几只鸡,当今圣上是亲手喂过的。
我没告诉我娘徐长白是当今圣上,许见清是当今宰相。
她只知道这二位不是凡人。
吃午饭的时候她不愿上桌,不太敢。我跟她说了好久,没事的,吃个饭而已,她最终还是不愿,带着弟弟到一旁去了,远离了我们的视线。
许见清要走的时候掏出一沓银票给我,说是徐长白吩咐的。
我本不想要的,但许见清让我不要为难他,我只好收了。
我发现他几次三番地欲言又止,便问他想说什么。
他问我为何不修葺一下这屋子,再添些物什,上次他们留给我的钱明明也不少。
「上次你们留的钱我拿了些给我娘,剩下的用去做生意了。我娘保守,不敢乱花,都存着,给我爹抓药,将来,也要替我弟娶媳妇。」我解释道。
「你还会做生意?」他有些讶异。
「不会可以学,况且目前都是些小本生意。」
他毫不掩饰他眼中那种面对未知事物的迷惑,微微皱着眉:「我好像真的看不懂你。」
说罢,他转身上马而去。
马儿已奔腾一段路,他又倏然勒马急停,回过身大声问我:「陈蔷,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我本来也已回身打算进屋,他清扬的声音又使我转过身看他。
他高高坐在枣红色的麟驹上,浅绿色的衣袍散在马背上,午后的骄阳硬生生地给朗月清风的他添了几分张扬骄纵。
阳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