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个危险的女孩——杰奎琳·德·贝尔福特——会杀人吗?”
波洛迟疑了一两分钟,然后犹豫地说: “是的,我想她会的。”
“但你并不确定?”
“是的,这个女孩让我很困惑。”
“我觉得彭宁顿先生不会杀人,你说呢?他一副干巴巴的样子,还很忧郁——脸上都没有血色。”
“但他有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那位可怜的戴头巾的奥特本夫人呢?”
“虚荣心总会是一个理由。”
“这也是杀人动机吗?”阿勒顿夫人疑惑地问。
“有时候谋杀只是因为一点琐事,夫人。”
“最常见的谋杀动机是什么,波洛先生?”
“最常见的是金钱。也就是说,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然后就是报复——还有爱情、恐惧、纯粹的恨,甚至善行——”
“波洛先生!”
“哦,是的,夫人。我曾经遇到过。A被B杀死,只是为了让C受益。政治谋杀案就属于这一类。某个人被认为有害于社会,就会被人杀掉。这些凶手忘记了,只有仁慈的上帝才能主宰生和死。”他严肃地说。
阿勒顿夫人平静地说: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尽管这样,上帝还是会选择工具的。”
“这么想是很危险的,夫人。”
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经过这次谈话,波洛先生,我怀疑还有没有人能活下来!”她站起身来,“我们得回去了。吃过午饭就得马上出发。”
他们回到码头的时候,穿马球衫的年轻人已经坐在船上了,那个意大利人正在等他们。努比亚船夫开船之后,波洛礼貌地向那个陌生人说: “在埃及可以看到很多珍贵奇异的东西,是吗?”
那个年轻人正在抽一根怪异的烟斗。他把烟斗从嘴里拿开,简短地强调说: “它们让我恶心。”他的口音出人意料地纯正。
阿勒顿夫人戴上夹鼻眼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真的吗?为什么这么说?”波洛问。
“比如金字塔,巨大而无用的砖块建筑物,就为了满足专制君主膨胀的利己主义。想想那些流着血和汗的老百姓,为了建塔而劳作,最后死在那里。一想到金字塔代表的苦难和折磨,我就觉得很恶心。”
阿勒顿夫人兴致勃勃地说: “你宁愿不要金字塔,不要帕特农神庙,不要壮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