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水声响起
,安常才走到床边,双腿缩上去靠在床头。
电视已被南潇雪关了,房间里静得出奇,甚至能听到电流穿过台灯灯泡微弱的声音。
她又一次生出逃离的念头。
脑中甚至出现了电影感极强的画面:南潇雪推开浴室门,水蒸汽跟着扑出来,然而水雾渐散,便能瞧清眼前的房间变得空荡荡,只剩床上不再那么平整的薄被,显示出刚刚有人靠过的痕迹。
然而事实是,当南潇雪走出浴室,看她还呆呆的倚在床头。
也不知在走什么神。
南潇雪从另一边上来,修长莹白的双腿与她缩进同一张薄被里,然而并没有碰到她。
安常一直就那么坐着,低眸盯住自己垂放于被面上的大拇指,指甲盖上凝出小小一枚光斑。
南潇雪大概觉得她犹豫了、退缩了,开口问:“想休息了么?很晚了。”
直到这时,她才缓缓扭转头:“开什么玩笑?”
她一手扶住南潇雪的肩,吻了过来。
或许她的理智在退却,但她的本能在叫嚣。
接吻的感觉似存了许久的桃花酿,唇齿的交叠如若在交换绵绵情意。
直到这一刻,她才有了与南潇雪在一起的实感。
她的吻继续蔓延。
忍不住从唇边吐露的话语是:“你好香。”
“香水洗掉了。”
“嗯,所以你好香。”
南潇雪本身的体香混着沐浴露香传来,陌生又熟悉。
熟悉令人安心,陌生激荡跃然。
今天是她的生日,南潇雪没有送她蛋糕,但她有更好的奶油可以品味,细腻光滑,透着淡淡的甜。
她像饕餮却优雅的食客——贪婪间,却又能保持充分的耐心。
她可以唇齿挪移,用最精心的品尝,去赏味每一道珍馐。
而南潇雪素来都觉得,安常的耐性多得过分。
要她的神色给出足够破绽,呼吸透出足够端倪,安常会好似很轻很轻的笑一声,才肯继续。
很快。
南潇雪连额角都泛红,听安常在她耳边问:“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她在舞台上向来控制自若的身体,此刻却出卖她太多。
于是她顺从了这样的本能,闭阖的双眸间睫毛犹然轻轻摆荡:“嗯,我很想你。”
语气被台灯灯光暖化,似逐渐烤出焦糖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