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伸手抚她额角,不说话,却以动作回应她的想念。
第二次是自背后,像是要完全的拥覆南潇雪。
五星级酒店的鹅绒枕不似安常雕花木床上的荞麦枕,脸蹭过去悄无声息,放松人的戒备,坦率呈出两个月堆叠的渴念。
又是很快的。
安常展开双臂抱住了她,迫她示弱的人这时又变成了慷慨的安抚者,附在她耳畔:“嘘。”
她有发出声音吗。
她只听见自己怦然
的心跳,犹自未平。
直到缓和一阵,南潇雪转过来,把安常拥入怀里。
安常乖顺的伏于她肩头,而那乖顺只是表象,因为当她开口问:“还闹别扭吗?”
安常又一次陷入沉默。
不知时间几许,才反问:“倪漫过了那么久才联系我,为什么?”
“因为先前,我还和商淇待在一处,理智尚存。”
安常没明白:“这与商小姐有什么关系?”
南潇雪解释:“商淇就像我自己理性的那一面,专注事业、不存杂念,永远心向巅峰,而这一切也是我希望自己做到的。”
安常默然。
倒是南潇雪轻笑了声:“回酒店房间以后,我一个人待了会儿,却还是忍不住找了倪漫,让她给你发微信。”
安常:“你该忍住的。”
南潇雪的唇角牵出些无奈:“我也希望我能。”
安常不知该说什么了。
南潇雪拥着她,滑腻的皮肤轻蹭着她的肩膀,很轻的拥抱,却很密实。
尔后她听见,南潇雪的声线也如那拥抱一样柔:“生日快乐,小姑娘。”
“没想到我有机会对你说出这句话。”
安常心里先是一甜,又是一酸。
好像和南潇雪一起喝过的那些饮品集体附着在她牙根:橙汁、冷掉的黑咖……酸后又泛起浓浓的涩。
“谢谢。”她说。
然后她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从南潇雪的怀抱里钻出来,站在床畔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南潇雪跟着她坐起来,披上浴袍,听她说出意料之中的那句话:“我得走了。”
这句话她必须说。
再拖下去,她怕南潇雪开口留她。
在宁乡她们都没一起过夜,若现在留下,算什么?
她没想清楚怎么面对南潇雪,难道南潇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