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库布表示同意。
“我的不幸,”久久一阵子沉默后,斯克雷塔继续道,“是我周围尽是一些白痴。在这个小城市里,我能够找到什么人请教一二吗?人只要生得聪明一些,就全都逃脱不了流亡的命运。我别的什么都不想,只想到了一点,因为这是我的专业:人类制造了一大群数量多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白痴。一个人越是傻,他就越是想生殖。完美的生命最多生育一个孩子,而最优秀的,像你这样,则决定根本就不生育。这是一个灾难。而我,我经常在想,梦想能有这样的一个世界,一个人不是诞生于陌生人之中,而是在兄弟们之中。”
雅库布听着斯克雷塔的话,觉得话里没什么太有意思的东西。斯克雷塔继续道:
“别以为这仅仅是一句话!我不是一个政治家,而是一个医生,兄弟这个词对我来说,具有一个精确的意义。那些至少有一个共同的父亲或一个共同的母亲的人,才是兄弟。所罗门的所有儿子,尽管他们诞生于一百个不同母亲的肚子,全都是兄弟。这真是奇妙至极!你以为如何?”
雅库布呼吸着清凉的空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显然,”斯克雷塔继续道,“很难迫使人们在性交的时候考虑子孙后代的利益。但是,我要讨论的不是这些。在我们的世纪,毕竟还应该有其他的方法,来解决合理生育孩子的问题。人们不能永远地把爱与生殖混淆在一起。”
雅库布同意这一想法。
“只不过,你感兴趣的惟一事情,你,是让性爱从生殖中摆脱出来,”斯克雷塔说。“而对我来说,问题更是让生殖从性爱中摆脱出来,我打算把我的计划告诉你。在试管中的,都是我的精液。”
这一次,雅库布的注意力被唤醒了。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我觉得这是一个奇妙的主意!”雅库布说。
“奇妙无比!”斯克雷塔说。“用这个方法,我已经治愈了不少女人的不育症。别忘了,如果说许多女人不能有孩子,那仅仅是因为他们的丈夫是不育的。我在整个国家有一大批患者,四年来,我在城里的门诊所作一些妇科检查。在一个注射器里配上精液,然后往女病人的肚子里输入这生命之液,那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你有了多少孩子?”
“好几年了,我一直这么做,不过,对具体的数字,我只能猜一个大致差不离。我并不能总是确信我的父亲身份,因为我的病人对我不忠,假如我可以把她们跟她们的丈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