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来。”
萧痕定定的望着她,淡声道:“朕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祭拜永宁侯,一块去吧。”
云卿紧抿起唇角,陷入了犹豫之中。
帝王乃天子,只需跪天跪地跪父母,连师长都无需行大礼,如何能去祭拜她的父亲?
“君拜臣,这于礼不合,家父恐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福气,还请陛下三思。”
萧痕未回应,只静静地注视着她。
等将她看得不好意思,微微别过头后,这才掀帘对着外面的程霖道,“你先过去清场。”
程霖应了一声是,打马朝山上奔去。
云卿见他铁了心要登山,便不再劝说。
她父亲病重之时,先帝都曾亲自驾临侯府探过病,这人是晚辈,还能比他父皇更贵重不成?
车夫已经换成了冥起,他正准备继续驾马,帝王突然开口道,“等等。”
止住冥起甩鞭的动作后,萧痕回头望向靠在车壁上的小姑娘。
“外面风景秀丽,陪朕走一走吧。”
云卿撇撇嘴,嘀咕,“您又没出去瞧过,怎知风景秀丽?” 。
如今朕已二十有三,世家子弟在我这个年纪早就娇妻在怀,儿女成群了,
即便朕不急,满朝文武也不会容我继续敷衍,中宫与太子关乎国本,再拖几年恐人心不稳,生出变故。”
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让云卿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静静靠在帝王的胸口,侧耳倾听着他强稳有力的心跳声。
这人太会拿捏人心了,字字句句,都敲击在了她最柔软的地方。
她有点担心自己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会彻底沉沦在他编织的情网之中,再也无法抽身离去。
“陛下富有四海九州,是这天下之主,哪个功勋世家不在绞尽脑汁将嫡女送进宫伴驾?
您也说中宫关乎国本,那便顺应民意,立盛京望族嫡女为后吧,
我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愿入宫困守余生,若您垂怜臣女三分,可去侯府与我相会。”
萧痕无奈一笑,“若朕能将就,登基之时便立后了,又何须拖到现在?”
说着,他缓缓伸指勾住她的下颚,迫她仰头与他对视。
“卿卿,朕心悦你,只愿与你携手同行。”
云卿怔怔地看着他饱含深情的眸子,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句恒古不变的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古往今来,多少女子心系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