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跳是如何快,人是怎样慌张,尽管一直暗示自己,她既然决定回来,一时半会儿就不会离开,可还是不受控地勒紧缰绳。结果在回去的半道上,遇到了祁远。“孤正要去皇城司找你,你怎么出来了?”祁远惊讶。他的心还在狂跳,面上却还算镇定:“我、我忘了拿腰牌。”“原着,与他并行。他心里焦急似火,却也只能勉强维持镇定,与他一起往家中走。贺浓浓就在家里,他应该立刻去见她,可看着身边的祁远,蓦地想起六年前他们相拥的画面,他却忍住了,并且制止了前。祁远没有多想,跟着他走了,他却在心里愈发厌恶自己的卑鄙。可厌恶归厌恶,却仍没有告诉祁远,贺嫣就在他府上。哪怕知道他们早晚会见面。等打发走祁远,贺嫣也离开了,空空荡荡的府邸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为了阻拦两个早晚会见面的人,害得自己也没见到她。可他突然生出一分不甘心,于是策马狂奔,试图追上她。而他也确实追上了。大街上骏马飞驰而过即将擦肩时,他猛地勒紧缰绳,看向人群中的她。时隔这么多年再看见她,她好像没怎么变,眼睛依然黑黑亮亮,永远充斥着好奇。她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怕他,好像他还是多年前令人敬佩的状元郎,一个既不残暴也不凶恶的读书人。“无忧哥哥,好久不见。()?()”
她笑着打招呼。他对她的眼神心生窃喜,面上却是越紧张越冷淡。“何时回的?()?()”
他坐在马上,恨不得立刻走到她面前,
可下一瞬,她的视线便落在了他的手上。他今日戴了黑色羊皮手套,手套下是狰狞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