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引人深思的?”
“名字出现的顺序。”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让人深思的。我们只是任意写下了这些名字,没什么特别的顺序。”
“没错。这份名单的第一个是戴克斯太太。我推想,你们认为她犯案的可能性最大。”
“不是可能性最大,”萨特思韦特说,“而是不可能性最小。换个说法更好。”
“还有一种说法,能表达得再好一些。或许你们最希望是她犯的案。”
萨特思韦特急忙想开口,却正对上波洛那灼灼的绿色目光,那目光中有些嘲弄,可并无恶意。萨特思韦特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我想,波洛先生,你或许是对的。我们可能不自觉地有这种想法。”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萨特思韦特先生。”
“当然,当然可以。”萨特思韦特恳切地回答。
“从你告诉我的情况来看,查尔斯爵士和利顿·戈尔小姐是一同去拜访巴宾顿太太,并与她面谈的。”
“是的。”
“你没有跟他们一起去?”
“没有。三个人就太多了。”
波洛微微一笑。
“那么,或许你的意向也让你走到别处。你‘另有贵干’。你去哪儿了,萨特思韦特先生?”
“我去同玛丽·利顿·戈尔夫人喝茶了。”萨特思韦特语气生硬。
“你们聊了些什么?”
“她人很好,向我倾吐了一些她早年婚姻生涯的磨难。”
他复述了玛丽夫人所讲的主要内容,波洛同情地点着头。
“生活确实如此。一个单纯的年轻姑娘嫁给了一个负心汉,却不听任何人的劝告。不过,你们没有谈起别的吗,比如奥利弗·曼德斯先生?”
“事实上,我们谈到了。”
“那么你对他又了解了……多少?”
萨特思韦特重复了玛丽夫人的话。接着,他说: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谈到他?”
“因为你去那儿就是为了这个。哦,是的,你不用辩解。你也许希望戴克斯太太或者她的丈夫是凶手,但你认为小曼德斯才是真凶。”
他又打断了萨特思韦特的抗辩。
“是的,就是这样,你本性并不张扬。你有自己的想法,却不喜欢同别人分享。我理解你。我自己也是这样……”
“怀疑他是凶手很荒谬,我并不怀疑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