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府里,周乾会陪你玩。”赵乐莹捏捏他的脸。
阿瑞哼哼唧唧:“不要,阿瑞要去!”
“阿瑞乖,以后有机会,会带你出去的。”赵乐莹哄着哄着,看到他眼泪都快出来了,顿时也是心疼得不行。
裴绎之进门时,就看到母子俩大眼瞪小眼,一个个都快哭了。
“这是怎么了?”裴绎之哭笑不得地将阿瑞接过去,“我命悬一线还没哭呢,你们俩怎么就泪汪汪了?”
“没个正经,阿瑞就是跟你学的。”赵乐莹横他一眼,眼泪倒是憋了回去。
裴绎之笑笑,将阿瑞打发出去玩了:“你若这么不放心他,不如一起带着。”
“当然不行!”赵乐莹瞪眼,“你别动这种念头!万一阿瑞被他们认出来扣下,我要你的命!”
“啧啧啧,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你这么凶做什么,”裴绎之噙着笑,“你知道严重性便好,我还真怕你会突然带上他。”
赵乐莹一听他是在试探自己,顿时皱起眉头:“怎么可能会带。”
当年傅砚山在自己这里,傅长明已经想尽法子将他带走,若是阿瑞这次去了南疆,他自然不会放过。她去了半条命生下的孩子,姓的是她赵乐莹的赵,即便是傅砚山,也不能留下她的孩子。
裴绎之见她没有一时冲动,便彻底放心了,转身出门继续收拾行李。
这一次出使南疆事关重大,皇帝不可能让他们独自前往,于是还派了不少随行官员,加上给傅砚山带的贺礼,满打满算除去骑马的侍卫,竟也有二十余辆马车。
转眼便是临出发前一夜,裴绎之坐在床边,为熟睡的阿瑞扇风,眼底是一片慈爱。
赵乐莹静静坐在桌前,盯着这二人看了片刻,才缓缓叹了声气:“阿瑞能有你这个父亲,也是他的福气。”
“那是自然,这世上不会有比我更会宠孩子的爹了。”裴绎之扬唇。毕竟不是哪个父亲都经历过失去。
赵乐莹笑笑,很快又开始苦涩:“这次去南疆,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两个多月,也不知阿瑞这么久不见爹娘,会不会把咱们给忘了。”
“与其担心这些,倒不如担心担心周乾,自从知道自己要留下带孩子,他真真是要哭出来了。”裴绎之似笑非笑。
赵乐莹无奈:“这阿瑞明明不是你亲生的,怎就随了你的性子,能屈能伸又顽皮,实在是个麻烦精。”
“你确定是随我?”裴绎之扬眉,“别以为咱们幼时不相识,我便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