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你的事迹,也不知是谁,第一日去上书房读书,便将宰相的胡子给烧了,五六岁便哄着几家小公子私定终身,最后人家哭着喊着要娶你时,才知道事情闹大了,巴巴地去求先帝帮忙。”
赵乐莹睁大眼睛:“有吗?”
“殿下如此聪慧,应该没那么容易忘记以前的事吧?”裴绎之打趣。
赵乐莹轻嗤一声:“本宫那时才多大,听了几个说书人胡言,都不知私定终身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过家家而已。”
“是是是,殿下说什么都对。”裴绎之聪明地不与她争辩。
赵乐莹斜了他一眼,屋里再次静了下来。
许久,裴绎之突然开口:“做好准备了吗?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赵乐莹垂着眼眸,脸上没有半点波动:“我与他已经过去了。”
“可你还未忘了他。”裴绎之脸上笑意不变。
赵乐莹静了静:“忘与不忘又有什么影响,如今不管是我还是他,都有更重要的事做,何必执着于过去。”
“但愿吧,”裴绎之起身,伸了伸懒腰后往外走,“情这一字,当真是恼人啊!”
赵乐莹笑笑,目送他到房门口时突然提醒:“明日一早便出发了,你记得早些回来。”
“知道。”裴绎之答应完,便出门骑上马,朝着城外去了。
屋子里再次安静,赵乐莹缓缓起身,到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旁边躺下,轻轻拍着他身上的小被子:“阿娘要去见你爹了,这一去也不知如何,但愿……他能成熟些,当我是个不相干的人便好。”
熟睡的阿瑞皱了皱眉头,也不知梦里梦见了什么。
时间飞逝,眨眼便是天亮。
赵乐莹撇下还在睡觉的阿瑞,收拾妥当之后便出门去了。
裴绎之早已等在外而,看到她出来主动伸手,让她扶上了自己的手背。
“殿下,记得演得恩爱些,莫辜负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名声。”裴绎之打趣。
赵乐莹轻嗤一声,扶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宫里早已经准备妥当,为显排场,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都来送行,就连已经许久没见的宁茵也来了,赵乐莹与她对视的瞬间,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那南疆的傅砚山可不是好惹的,姑姑这次可要万分小心才是。”
“茵儿在京都又何尝不凶险,还是多担心自己吧。”赵乐莹温柔一笑。
宁茵顿时黑了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