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子吃穿用度,两个儿子请先生读书,哪样不用银子?”
“您的俸禄说着好听,是上上份,其实统共也就几千两,哪里够用?姜身不用那些田产收益填补,总不能让一家子都喝西北风吧。”
这话连一向不问俗务的赫连鹏都不信。
他虽然每天喝的醉醺醺的,不过问府里的事,却也知道孙珍珍在夸大其词。
那些落魄王府,一家子上百口,一年只花个千多两也够了。
而且他也知道孙珍珍所说的人情往来,根本就是扯淡。
当下懒得和一个妇道人家做口舌之争,命管家拿账本来。
这么多年王府都在孙珍珍的掌管之中,管事几乎都换成她的亲信。
但大管家却是跟着赫连鹏从战场上下来的,十分受赫连鹏信赖和看重,孙珍珍不敢动,也动不了。
赫连鹏消沉,管家劝不动,和他说府里的事,他也不理会。
管家无力阻止孙珍珍挪用银子,却把账记得清清楚楚。
听说赫连鹏大晚上的要查账,顿时激动的老泪纵横。
激动的不是查账这件事,而是此举证明赫连鹏重新振作起来了。
老天开眼呐。
当即抱着账本子就来了。
从这个“抱”字上,就可以看出孙珍珍所说的花费大是扯淡。
偌大王府,上下近两百口,日常吃穿一个月从外面大账上支出两千两。
买了多少柴米油盐另有流水账,管家这里记的是除流水账外的大事的账。
十几年的账本子,他一个人就抱来了。
可见正常出入的款项并没有多少笔。
赫连鹏随手翻了几页账本,眉头越皱越紧。
指着账本质问孙珍珍。
“这一项,说是你哥哥的儿子成亲,你支出一千两送回娘家当贺礼,是怎么回事。”
当姑姑的给侄子添些家底无可厚非,但,孙珍珍和她几个哥哥不是一个娘生的,当初也是因为和哥哥闹翻,独自跑来京城要求赫连鹏娶她。
这一好千两的礼金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那笔银子自然并不是什么礼金,真正的用途孙珍珍打死都不可能告诉赫连鹏。
当初找这个借口时,孙珍珍是以为赫连鹏不会过问,只是应付一下管家而已。
没想到眼下真的问起来,只好硬着头皮圆谎。
“我想着王爷这边没有亲威,两个儿子长大总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