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演员家里?”
“对。他就那么突然死了,真是蹊跷。”
“烦死人了。”戴克斯说,“到处都有人暴毙,让人有点胆战心惊的。你懂的,你会觉得‘下次该轮到我了’,浑身发冷。”
“你以前认识巴宾顿先生吗?在吉尔林。”
“没听过这个地方。不,我也从没见过那位老兄。有意思的是,他跟老斯特里兰奇暴毙的方式一模一样。这有点奇怪。不会也是被干掉的吧?”
“嗯,你是怎么想的呢?”
戴克斯摇摇头。
“应该不会。”他坚决地说,“没人会杀害牧师。医生就不一样了。”
“是啊。”蛋蛋说,“医生是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显而易见。医生都是好管事的恶魔。”他有些含混地说,接着探身向前,“就是不肯让人安生。明白吗?”
“不明白。”蛋蛋说。
“他们随意玩弄别人的生命,手上的权力太大了。不该让他们有这么大权力。”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亲爱的姑娘,我就跟你直说吧。我的意思是,把一个家伙关起来,扔进地狱。天哪,他们真的很残忍。把人关起来,不让他碰那些东西。不管你怎么乞求,他们就是不给你。你怎样水深火热,他们都毫不在意。这就是你的医生。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了,而且我也知道,就是这么回事。”
他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微缩的瞳孔透过她盯着远方。
“告诉你,那就是地狱,地狱。他们还美其名曰治疗!假装自己在做什么高尚的事情。混蛋!”
“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是不是……?”蛋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他马上接过蛋蛋的话头。
“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爵士个鬼。我倒想知道,他那宝贝疗养院里都在干什么龌龊事。神经病人。他们口口声声这么说。你进去就出不来了。他们还说,你已经无法自主控制意愿了。自主意愿!就因为你犯瘾发病的时候,他们把你控制住。”
他浑身发抖,嘴角突然耷拉下来。
“我控制不住了,”他抱歉地说,“控制不住。”他叫来服务员,劝蛋蛋再来一杯。蛋蛋拒绝了,于是他给自己又点了杯酒。
“好多了。”他一口喝干,“我恢复精神了。神经崩溃真让人糟心。千万不能让辛西娅生气。她不让我说。”他点了一两下头,“把这些事情告诉警察没有意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