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认为是我把老斯特里兰奇干掉的。嗯?你发现了吧,肯定是有人把他干掉了。咱们中间的一个杀了他。有点意思。是谁呢?这是个问题。”
“也许你知道是谁。”蛋蛋说。
“为什么这样说?我怎么会知道?”
他恼火地看着蛋蛋,露出怀疑的神情。
“跟你说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才不要接受他那该死的‘治疗’。无论辛西娅说什么,我都不要接受治疗。他在谋划什么,他们两个,但他们骗不到我。”
他直起身来。
“我是个坚强的男人,利顿·戈尔小姐。”
“我相信。”蛋蛋说,“能和我说说,关于疗养院里的德·拉什布里奇太太,你都知道些什么?”
“拉什布里奇?拉什布里奇?老斯特里兰奇说过她的一些事情。是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
“就是这样,记性差了。我还有敌人,很多敌人。他们现在可能正监视我呢。”
他不安地左顾右盼,然后从桌子上方探过身子,靠近蛋蛋。
“那天,那个女人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什么女人?”
“那个兔子脸的女人。写剧本的。就在第二天,他死后第二天早上。我刚吃完早饭上来。她从我房里出来,从走廊尽头附着一层绒呢的门出去了,进到仆人的活动区。很不寻常,对吧?她为什么要进我房间?她想找什么?她究竟在四处打探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他又悄悄凑近些,“还是说,你觉得辛西娅说得对?”
“戴克斯太太说什么了?”
“说这是我想象的。说我‘出现了幻觉’。”他没把握地笑起来,“我的确时不时地有幻觉,会看到粉色老鼠、蛇等这些东西。但是,瞧见一个女人不同……我确实看见她了。那女人很奇怪。眼神让人讨厌。能直接看穿你。”
他靠回软软的椅背,好像要睡着了。
蛋蛋站起来。
“我得走了。非常感谢你,戴克斯船长。”
“不用谢。我的荣幸。非常荣幸……”
他的声音降下去。
“他昏过去之前我得赶紧走。”蛋蛋想道。
她逃离七十二俱乐部的缭绕雾气,重新来到凉爽清新的傍晚空气中。
女仆贝阿特丽丝曾说,威尔斯小姐四处窥探。这个说法又从弗雷迪·戴克斯之口说出。威尔斯小姐究竟在找什么?她又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