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蕊娘是臣的妻,从未有麻烦一说。」顾景舟这会反倒想起我的身份来了。
「顾卿,你怕是会错意了,」太子眼神凉薄,似笑非笑道,「孤是想说,蕊姐姐回去,即便她不愿争风吃醋,怕是也要惹得一身骚,日夜不得安宁。」
顾景舟意欲反驳,可太子却已失了耐心,他倏地往我怀中一倒:「蕊姐姐,我头疼,你快扶我回去。」
一听太子身体有恙,藏在暗处的宫人立刻呼啦啦现身了一大片。
人群迅速将我和顾景舟隔绝开来,我与他冷冷相望,再不复往日温情。
7
八皇子被杀后,老皇帝气到卧病不起,太子监国,他欲要下旨,让我与顾景舟和离。
却被我阻止了。
他着实不必牵扯到臣子的家事中来,顾景舟虽私德有亏,但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良才。
而且,我也并非全然束手无策,或可借林琅之手促成和离。
眼见太子逐一清算,血洗朝堂,林家自知大难临头,求助无门,竟求到我头上来了。
我烦不胜烦,或是被太子瞧出了些什么,一日他问我,可是在为林家之事烦扰。
我端着药膳,点了点头。
室内昏暗,跳跃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浅笑翩然,瓷白的手把玩着青花碗,饶是山中野茶,也被他喝出了琼浆玉液的风流和气度。
「林家啊,」他面上一派肃杀之意,语调森寒,「当初八皇弟仗着父皇偏爱,可把孤害惨了,让孤在别苑中受尽了折磨,若非蕊姐姐相救,如今孤的坟头草都七尺高了,林家为八皇弟出谋划策,孤怎能咽下这口气呢。」
我安静地待在一旁,并未说话,他不愿意放过林家,我亦能理解。
当年,太子被废之后,被囚禁在别苑中,守卫森严。刚回到京城时,顾景舟既见不到太子,也联系不上太子的旧部,我便买通了别苑的下人,混进去做了洒扫婢女,这才见到了人。
那时他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身上伤痕累累,八皇子在他饭食中下了大量的五石散,使他染上了药瘾,成了疯子一个,无人愿意靠近。我便自请近身伺候,一边照料他的饮食起居,一边向外传递消息。
养伤还是小事,关键是他如何能恢复神智,以及戒断药瘾。
那段时间真的难捱啊,他尽管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在保持清醒,但八皇子的人依然在暗中监视,他不得不吃下那些有毒的饭食,装疯卖傻。为了戒断五石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