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都可迎刃而解。”
他的断然令安困惑。
“是吗?”她说。
“就是这样没错,我最受不了老爱抱怨自己时运不佳的人。”
“噢,这我也同意。”安热切地大声说,克劳菲忍不住疑惑地扬眉。
“听你的语气,似乎有过类似经验。”
“没错,我女儿有个男友总是到我们家诉苦,说他最近运气奇差,以前我还同情他,现在我都烦到懒得听了。”
桌对面的马辛厄姆太太说:“怀才不遇的故事真的很无趣。”
格兰特上校说:“你们在说谁?是杰拉尔德·劳埃德那小子吗?他永远成不了气候的。”
理查德·克劳菲低声对安说:“原来你有女儿?而且还大到可以交男朋友了。”
“噢,是啊,莎拉都十九岁了。”
“你很爱她吧?”
“当然。”
安看到他脸上闪过一抹痛苦,想起了格兰特上校说过的话。
理查德·克劳菲是个寂寞的人,安心想。
他低声说:“你看起来很年轻,不像有成年女儿的人……”
“碰到我这种年纪的女人,大家都会这么说。”安大笑道。
“也许吧,但我说的是真话,你先生……”他迟疑了一下,“去世了吗?”
“是啊,很久前就走了。”
“你为何没再婚?”
他问得或许鲁莽,但语气恳切,令人不作他想。安再次感到理查德·克劳菲的单纯,他是真心想知道。
“噢,因为……”她顿了一下,然后老实答道,“因为我深爱我丈夫,他去世后,我从没爱上别人。当然了,也因为莎拉的缘故。”
“难怪,”克劳菲说,“是的……你应该就是会这样。”
格兰特上校起身建议大家移往餐厅圆桌,安坐在男主人身边,另一侧是马辛厄姆少校,再没什么机会与克劳菲私下聊天了。克劳菲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格雷厄姆小姐聊天。
上校在安耳边低声说:“你想他们俩能凑成对吗?他需要找个老婆。”
不知为何,这番话令安颇感不悦,笑声如马鸣的大嗓门珍妮弗·格雷厄姆?拜托!她绝不是克劳菲这种男人的菜。
牡蛎送来了,众人开始吃饭谈天。
“莎拉今早走啦?”
“是的,詹姆斯。希望她们能遇到好雪。”
“是啊,这个时节有点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