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却太难看,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
他开口时声音忽然变得晦涩,「我来是想告诉你……」
「周砚知他——」
我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
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
可我还是看懂了他的嘴型。
我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了。
心上的伤口没有结痂,就被人用刀再次划开。
鲜血淋漓。
风雪进了我的眼睛。
我的眼眶酸痛。
「周砚知说……」
「你爱哭。」
「让我多多照顾你。」
可我才不会哭。
周砚知不知道。
我才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搬水在楼梯间崴脚时我没有哭,高三上学期腿摔断了的时候我没有哭,知道他去做卧底时,我也没有哭。
从前在他面前掉眼泪,是因为他会帮我擦掉。
可我没有人擦眼泪了。
周砚知。
我才不会哭。
22
可是风雪好大。
吹得我眼睛好疼好疼啊。
23
我陪着张敬敲开了周砚知家里的门。
他捧着周砚知曾经穿过的警服。
门一打开,是周砚知的妈妈。
她额角的头发白了很多,拿着一袋子糖果,应该是刚刚从外面买了年货回来。
好不容易因为过年有点生气的家。
她手里的糖果袋子一下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五彩斑斓的糖果散落了一地。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连忙喊了一声:「阿娟,怎么了?」
周砚知的妈妈没有答话。
她的手捂住嘴巴,颤抖着看着张敬手里的警服。
爸爸的脚步声停在她后面。
男人手里还拿着的铲子也落在地上。
我站在张敬侧后方,忽然有些不忍心再看。
妈妈颤抖着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警服,下一秒,泪水滴落在警服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坑。
她低头抹了抹眼泪。
又抬眸,看着张敬,哽咽着开口:
「我们砚知……从小就是好孩子……」
「什么都要做到最顶尖的。」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