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锐利,敖七也能察觉到阿舅对他们的到来没有那么高兴。
但他都抱到鳌崽了,惹阿舅不高兴算什么呢?
女郎高兴,鳌崽高兴,他就高兴。
“将军。”敖七抱拳道:“女郎说节气来了,营里伙食粗糙,给你开开胃口,特地备好的膳食。”
这些日子在庄子里被冯蕴的伙食喂养,敖七白净了些,一双星眸更是明亮,站在冯蕴身侧的少年郎,比她足足高了大半个头,很有些鲜衣怒马的儿郎气概。
裴獗道:“你要见温行溯?”
冯蕴低头浅笑。
裴獗便是裴獗。
别人说得再是动听再是煽情,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会迅速的、冷静地看清本质。
冯蕴领下敖七的好意,朝他笑了笑,对着裴獗也不拐弯抹角,只盈盈一福,便道:
“大兄有伤在身,我很是忧心,特来探望。”
见裴獗不语,冯蕴再又微笑,“将军惜才,早说过让我劝降大兄。所以,我今日便来了。”
不知是裴獗太想得到温行溯这个将才,还是冯蕴的软话和那些美食起到作用,裴獗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左仲。
“去拿令牌。”
负责看守温行溯的是左副将赫连骞。
左仲拿到令牌,这才带着敖七和冯蕴去暗房。
还没进门,冯蕴就心疼了。
大兄从小锦衣玉食,在齐军营里也是将领,何曾受过这般弱待。
那暗房里光线微弱,空气里有弥漫的霉味,油灯豆火,好似随时会熄灭。
人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只怕什么意志都磨没了。
显然,这也是裴獗的用意。
但相比别的俘虏,温行溯的待遇已是极好,至少有良医问诊,两餐有饭。
“大兄。”冯蕴低低地唤。
温行溯原是躺在草席上的,背朝着房门,听到脚步也没有什么反应,冯蕴一到,他便猛地坐起转身。
“腰腰……”
“慢点!”冯蕴生怕他拉扯到伤口,待门打开赶紧冲过去,扶住她。
“不要着急,我就在这里,不走。”
又低头将食盒打开,不再让大满和小满代劳,而是亲手端出来,盛到白净的瓷碗里,摸了摸碗沿,亲昵地笑。
“仍是温的。”
温行溯眼窝深陷,盯住她只会笑。
冯蕴吸了吸鼻子,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