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想起方才她哭的无助可怜模样,季时槿的心顿时一软。
很想说什么安慰她几句,更有种冲动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安抚一番。
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回去吧。”
省得吓坏她。
听到后,宁桃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就离开了主屋。
宁桃回了房间,又哭了好一阵,一边哭一边换掉身上的衣裙,把委屈全都宣泄出去,理智才渐渐回笼。
所以,大爷之所以不碰她,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个探子。
想到最初在湖边见他的那次,他在杀人,杀探子,自己恰好出现在那里,所以在他眼里也有了嫌疑,之后没几天,她就请缨来到他身边侍奉,再次加重自己的嫌疑。
还有,上次夜里给他研磨,出于好奇,她看了两眼,本意是想看他写的字,不可避免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其中,就有杨元帅的名字。。。。
当时她没细想,现在细思极恐,原来他这是在试探自己。
还有今天,回春堂的张大夫,好端端的,为何给自己开一副内伤药。。。。。
谜团像是快要解开,又好像引得她进入更深的迷雾中。
想通后,宁桃站起身,再次往主屋走去。
“爷,奴婢有事禀报。”
季时槿看了她一眼,她身上嫩黄色的衣裙已经换下来,换了一身浅粉色的襦裙,娇艳可人。
但小脸还是没有血色,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季时槿收回目光,“进来吧。”
宁桃走进来,站在离他两米远的距离,季时槿注意到,浓墨的眉头微蹙,闪过一丝不满。
这就怕了,要疏远自己的意思吗?
宁桃规矩的行了个礼,说道:“爷,您不必试探奴婢,奴婢敢对天发誓,绝对不是细作。”
“至于爷您怀疑奴婢,奴婢非常能够理解,毕竟有好几次凑巧奴婢都在现场,爷您是上阵搏杀过的英雄,对危险的感知比旁人敏锐,警惕心自然比旁人更重,当然,这更能说明爷是个极具责任心又睿智沉稳的人。”
季时槿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不得不说,说出的话是真受用。
不过这类话曾经也有人说过,他只觉得聒噪,谄媚。
但从这张小巧红润的嘴里说出来,格外能取悦他。
不知道尝起来,味道会不会如她说出的话那般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