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他们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缓步逼近,几乎就要将她驱出茶寮。
徐温云脚步踉跄着后退,心跳快得几乎就要从胸口蹦出,如此危急情况下,她眸光慌乱着朝茶寮中环顾一周,发现全场竟只有那黑衣男人独坐一桌,几乎是瞬间就做下决定,提起裙摆就仓皇奔到那张桌子前,坐在了男人身侧的那张横椅上。
“夫…夫君…”
她眼巴巴望着男人,眸光中极尽哀求,然后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出嫩白如葱的指尖,将倒扣着的茶杯翻转过来,执壶倒了杯茶水,递到男人身前,小心翼翼极尽暗示道。
“夫君莫要生气,方才是妾身不好,不该使小性惹得夫君不快,现知道错了,夫君莫要不理会妾身,夫君不在身侧,这些臭鱼烂虾竟就上前口出秽语,妾身实在害怕极了……”
秀颈低垂,美眸盈盈,樱唇翕动,莺语婉转,又娇又怯。
因紧张到极致,茶面都随着她指尖的颤动,微微荡起波澜。
面对这个“夫君”的称谓,以及眼前这个由天而降的“娘子”……
男人脸上神色未变半分,只掰饼的指尖微微一顿,将眸光落在她身上停了半瞬,又迅速移开。
他起初并未接茶,就任那双柔荑这么端着茶碗,僵在半空中,直到慢条斯理缓缓咽下嘴中的那口饼,才伸手将茶接了过去,却并未喝,而是冷置在了桌旁。
男人丰神俊朗,女娘清艳绝伦,二人相貌登对极了,实所罕见,就这么相对共桌,乍眼看确就是对夫妻!
可那两个捣子还是从中看出了蹊跷,若只是夫妇之间拌个嘴,男人何至于会这般冷酷?甚至连眼风都不扫她一下?
疤癞脸和同伙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轻易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若是放在平日,他们绝不敢轻易触扬威镖局的霉头,可奈何这女娘生得实在太过貌美,若捉来卖去妓院,必是笔天大的横财,那男人虽看上去不太好惹,可他瞧着实在是副不愿多管闲事的样子……
恶向胆边生。
两个捣子对视一眼,无声中达成默契,存心想要再试探一番。
“这就是娘子夫君?连娘子敬的茶都不喝?这般不知体贴人,要来何用?”
“想来娘子素日必受了许多委屈吧,倒不如跟了我,我必比他更知道疼人!”
这两个捣子不肯善罢甘休,声声调侃着,朝徐温云伏身靠近,她只能耸着肩膀如鹌鹑般,一寸寸往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