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人身侧挪,可这男人怎么回事儿?他莫非搞不清楚现在是何状况?分明只要说句话就能为她解围,却只如个木头桩子般杵着?没有半分反应?眼前的宵小实在太过嚣张,那油腻作呕的脸几乎就要凑到眼前,终让她有些忍无可忍……
那就无须再忍!
苦涩的养身汤,孤夜中的罚跪,那强灌下去的媚*药,被半路扔下,被压迫欺压……
这几年来受的屈辱,霎时尽数涌现在了脑中,郑明存手里掐着弟妹的性命,欺她辱她也就罢了,眼前这两个又算得上是哪根葱?!竟也要这么对她?
积压多年的情绪,好似都在这个瞬间被撕开了个口子,霎时间都喷涌了出来。
徐温云遽然站起身来,高扬起手掌,朝那个疤癞脸狠狠扇去,茶寮中先是响起“啪”得清脆一声,接下来便传来个赫然狠厉的女声。
“若再敢对本姑娘不敬,我要你好看!”
这一巴掌来得猝不及防,将疤癞脸整个人都扇得呆楞当场,区区柔弱女子,单论手劲是不大,可却足够屈辱足够伤脸面,疤癞脸气得眉头竖立,太阳穴青筋直跳,抡起碗大个的拳头,就朝她面门猛力锤来!
徐温云身形未动半分,没有胆怯后退半步。
她就不信身侧的男人会袖手旁观到底!
她就不信向来扶弱助人的扬威镖局会置之不理!
她就不信郑明存那样小心谨慎,没有在她身边安排哪怕一个暗卫,任由她身陷囹圄!
眼睁睁看着那拳头越挥越近,扫来的拳风使得她额前散落的碎发朝后翻飞,就在她以为要结结实实挨上这拳时……
它在离鼻尖处三寸,生生被拦截。
那个静坐如山的男人终于动了。
按理说人在起身行动间,总有椅凳挪动或者衣料摩擦声,可他的动作却极轻极静,仿若无声幽灵般出现,出手的动作亦极快,几乎是肉眼不可见,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就那么轻轻一握,挡住了疤癞脸使出浑身力气的一拳。
然后,徐温云眼见他的指尖只微动了动,耳中传来骨骼碰撞的细微粉碎之声,随之而来的是疤癞脸的惨叫,待男人松手时,那只怼到她身前的小臂,竟就这么从中折断,朝地面的方向软软垂落。
男人眸光清浅,平静如水,薄唇轻启,只简短道了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