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成婚三年却还未生出嫡长孙,此事就一直耽搁下来,昨日家中来信,道庶出的二弟于两月之后即将成婚。
若是让庶弟先他一步生下男胎,那爵位花落谁家,还当真就是说不准了。
但凡有个孩子,名利钱权,皆会随之而来。
若一直无所出,一切都如空中楼阁,摇摇欲坠。
想到此处,郑明存抬眼望向站在桌旁颤抖的徐温云,
“我现下是何处境,夫人应该瞧在眼里。
夫人如此贤惠,想必会为我分忧吧?”
入荣国公府久了,徐温云多少也能咂摸出几分他的想法,只是却还不明他语中的深意,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怕号错了他的脉搏,只颤着嗓子回答,
“郎主希望我如何分忧?”
摇曳的烛光之下,郑明存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唇边掠过一丝精明的笑意,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默了几息后,也不再卖关子,终于道出了那个萦绕在脑中许久的念头。
“我虽不济事,可不是还有夫人么?
你这幅身子调养多年,已是到了最适合生育的时候,不如委屈委屈夫人,去外头借种怀胎带回来,充做我荣国公府的血脉?”
徐温云猛地抬起头,瞳孔因惊恐而放大,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她是听错了么?
什么?借种生子?
徐温云自小受过妇德戒训的世界观,在此瞬间坍塌。
“……不!岂可如此?
我凤冠霞帔拜了天地,嫁的是郎主!
郎主岂能推我去与旁的男子…做那样的事?”
寻常男子确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可郑明存做得出。
他自小生在高门侯府,又在朝中磨砺浸*淫许多年,什么内宅手段,官场倾轧没见过?
只要能往上跨一小步,多得是人愿意设计构陷,罗织罪名,搅得人头落地满族皆亡,而他只不过利用妻子去借种生子罢了,对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
“夫人之所以拒绝,许是觉得我丧尽天良罔顾人伦,可于我们夫妇来说,这实在是能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只要生下孩子,你便再也不用喝那苦口的养身药,而我也能借着嫡长孙承袭爵位,实在是一举两得,互利双赢!
且夫人放心,我无法生育,夫人此举是为我排忧解难,你怀胎之后我不仅不会怠慢半分,反而会将你肚中胎儿视若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