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对方早有准备。
我猛然醒悟过来,抢过手机搜索最近的新闻。
果然,傅若媛这次进医院比以往的情况都要危急,大概率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医生原本说她可以撑到三十岁,现在怕是熬不过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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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哥派人查一下肇事者的来历,可去了的人说碰上了美国黑手党,全是一群亡命之徒,碰见他们就是打。
安安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我世界在一天内陷入了黑暗里。
好在那个华裔医生愿意帮忙,写了一份关于安安伤口鉴定的详细报告。
可我将报告复印了无数份,寄回国内才发现根本没有人敢接这个案子。
傅氏的老夫人为了干女儿要谋害自己的亲孙女,任谁也不会相信。
傅氏的溃烂是从底下一点一点的,明面上还是从前那个庞大的怪物。
威名在外,没有人敢公然和他们作对。
我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封来自国内的邮件像平地的惊雷一般照亮了我黑暗。
里面详细记载了傅老太太和那个肇事者密谋谈话的语音,他的住址,他的银行账户。
我来不及细想这是从哪里寄来的,拿起手机就报了警。
这次有了充足的证据,警方避无可避。
在看见邮件前我还对傅老太太抱有一丝希望,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警方逮捕她的时候她还在享用下午茶。
听说差点拿起拐杖将人都打出去。
18
那个华裔医生季如风为了随时可以帮我说明安安的情况,一直跟在我身边。
最后也是他陪我上的法庭。
逃逸者是在邮件写的地址找到的,见到人的时候他正抱着一袋子美元准备偷渡离开。
我后怕不已,差一点,差一点肇事者就永远找不到人了。
法庭上我表面站得笔直,实际上袖口里的手都在颤抖。
一想到我的宝贝安安还躺在病床上,我就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老太太的脸撕烂!
她是那么喜欢她的奶奶,每次幼儿园里有活动都要叫上奶奶一起。
做的手工艺品永远是先给奶奶一份。
法官看了季如风给的报告,脸色铁青。
“你还有什么想辩解的?”他问傅老太太。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目光转向坐席里的傅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