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容冷笑:“生米煮成熟饭,现在怎么解释都可以,可惜最起码的诚信你已失去了,我不可能相信你说的每句话!”
“那天听到你结婚的消息,他伤心难过得在大街上昏倒;你婚礼后打电话时他躺在医院输液,这些都有据可查,也有证人!”
周小容寒着脸说:“我今天来就是找你算这笔账!不错,我违约在先,没等到两年之约就嫁人,但我是有苦衷的,那晚把新郎冷在房间里冒险打电话就打算解释事由,你倒好,无论我好说歹说就是不让他接电话!”
赵尧尧争辩道:“当时他的精神状态很差,医生叮嘱要控制好情绪,经不起刺激了。”
“后来病愈出院总该缓过劲,能把真相告诉他吧?你说了没有,什么时候说的?”她紧紧盯着对方,锐利的目光发出迫人的寒气。
这是赵尧尧心虚之处,也是数年来的心病。关于周小容因挽救父亲政治前途而不得不嫁给碧海省委副书记儿子的苦衷,赵尧尧始终深深压在心里,直到与方晟领结婚证,当晚将女儿身交付给方晟后,才不经意间说出来。时过境迁,方晟并没多想,反而觉得周小容舍身救父的行为很可笑,而赵尧尧隐瞒真相的做法是对的。
然而这是方晟的想法,周小容肯定不这么认为。
赵尧尧避开对方的视线,低低说:“我确实隔了很久才说,但他从住院起已决定忘掉你,拒接电话、删除好友,不看你的短信等等,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何必对业已发生的事实耿耿于怀?”
周小容冷笑:“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尧尧,没想到你也深黯诡辩之术。坦率说,当时我是有想让方晟继续等下去的念头,而且以我们感情的深厚程度,他应该答应。我跟那个男人毫无情感基础,兴趣爱好、社交圈子什么的都不合拍,他把我追到手玩一阵子很快会腻味,到时正好离婚一拍两散,我就跑到黄海死心塌地和方晟在一起,届时剧本将会重写,明白吗?”
赵尧尧倒吸口凉气,暗想好完美的设计,幸好把真相压了数年时间,否则以方晟对周小容的痴心真有可能答应!
“你不觉得那样对方晟很不公平吗?”赵尧尧认真地问。
“很公平,因为我的第一次早就给了他,和那个男人不过是手术修补的产品而已。我不在意他跟你暧昧不清,他也应该不在意我跟那个男人短暂的婚姻。”
“我们没有暧昧,而且你……”赵尧尧被她的逻辑惊呆了,结结巴巴说,“你跟人家结婚了……根本不是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