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容低沉地笑笑:“你的意思是我已不是清白之躯,不配再跟方晟好?可你想想,在此之前方晟实际上和我同居了两年,他也不是清白之躯,你为何接受?”
想到还有白翎,赵尧尧不觉黯然,深深低头不语。
“我知道你在大学洁身自好,是难得的清纯女孩,可人总是会变的,倘若婚后方晟长期在外,你偶尔跟某个男人一夜情,难道内疚得非得离婚?人的身体与精神是两回事,只要真心和他长相厮守,曾经的波折和曲折有什么问题?”
赵尧尧勇敢地抬头,道:“我不同意这个观点。方晟是个优秀的男生,有权利选择更简洁、更积极的生活方式,让他沉溺于痛苦和等待继而产生负面情绪,真心相爱的人不会这么做,事实上那晚不让他接电话,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虽然我不明白你当时的想法,但你今天亲口承认,我更觉得自己做得不错。”
“那是我跟方晟之间的事,无论怎么选择,我都需要他亲自说出口,你有什么权利替他决定?”周小容笑容更冷,“别忘了你只是联络人,不是他的女朋友!”
赵尧尧又低头,不安地摆弄着咖啡杯,在周小容面前她无法骄傲,无法清高,只是犯错后等待处罚的小学生。
周小容又说:“由于你关键时刻背叛了我,又始终陪伴在身边软言温语,恢复后他自然能硬下心肠拒绝,让我失去最后的希望……”
“和省委副书记儿子结婚,应该是个好归宿,何必专程跑到潇南跟我生气?”
周小容定定看着赵尧尧,直看得她心里发毛,然后才慢腾腾道: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离婚了。”
赵尧尧脑子里“嗡”一声,手脚冰凉。今天是什么日子?杀上门的全是女煞星,听到的尽是坏消息,举办个婚礼竟如此艰难?早知如此真不如低调点儿,悄无声息在黄海安心做居家小女人的生活,无人打扰,也没有这些烦恼。
既然麻烦找上门,回避不是办法,必须勇敢地面对。赵尧尧再看周小容时神情已发生变化,恢复平时的清澈和冷静,道:
“原来你又是自由身,接下来打算来潇南长住,抢回方晟?”
周小容晒笑,轻轻摇头道:“别说得太难听,抢?我是他的初恋情人,眼下还没人老珠黄,魅力犹存,要说勾勾手指头就能把他唤来有些夸张,稍微撒个娇流几滴眼泪,保证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信不?”
赵尧尧从容道:“方晟已不是潇南理工大学的方晟,如果想得太多,你会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