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她母亲刚刚表现出来的那样惊讶。她把报纸还给她妈妈。
“这件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她问道,“这类事儿多得是。无依无靠的老夫人孤独地在乡间别墅中离世,留给她们身边忠诚的保姆几百万块钱。”
“是的,我知道这事儿很常见,亲爱的。”她母亲答道,“但通常那些遗产的数额都不会很大,报纸上登的数目虽然不一定可靠,可就是其中的一半数目也够多的了——”
“就算如此,”蕾诺斯说,“她也没说要把这些钱留给我们呀。”
“她确实没说要把钱给我们,我的孩子。”坦普林女士说,“可是这个女孩,这个叫凯瑟琳·格雷的女孩,却是我的一个堂妹。她是伍斯特郡的格雷家的孩子,埃奇沃思那边的,我嫡亲的堂妹啊!多有趣!”
“哎呀!”蕾诺斯嚷嚷道。
“所以我在想——”她母亲说。
“如果这能对我们有点儿什么帮助……”女儿把母亲的话接下去说完后撇嘴一笑,她这个表情总是让她的母亲不是很理解。
“亲爱的……”坦普林女士想要责备她的女儿,但语气太过微弱。
这语气确实太微弱了,因为坦普林女士早已习惯了女儿的口无遮拦和她所谓的会让人啼笑皆非的说话方式。
“我在想——”坦普林女士再一次说道,皱起了精心描过的眉毛。“是不是应该——哦!早上好啊!亲爱的丘比。你准备现在去打网球吗?多好啊!”
丘比──这正是坦普林女士为丈夫起的爱称──微笑着敷衍道:“你在这幅画面里看起来真是美极了!”话音未落他便消失在阳台的梯子上。
“可爱的小伙子。”坦普林女士多情地目送着自己的丈夫。“让我想想,刚刚我要说什么来着?对了!”她再一次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计划上,“我在想——”
“看在上帝的份上,妈妈,你已经说了三遍这样的话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的,孩子。”坦普林女士说,“我在想,如果能写信给这位亲爱的凯瑟琳小姐,邀请她来我们这儿小住一段时间,那岂不是很好。她之前一定从未与上流社会打过交道。如果需要有人出面来把她带入这个圈子,没有人会比我更合适了。这个计划不论是对她还是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有益的。”
“你认为从她身上可以榨出多少油水来?”蕾诺斯问道。
母亲略带责备地看着女儿,喃喃地说道:“我当然希望能在经济上有所获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