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老吕摇摇头,半晌道:“白乡长应该猜到我的身份吧?”
“不想猜,”白钰出乎意料道,“就这样叫您‘老吕’无话不谈,挺好。”
老吕哈哈大笑:“有意思,小伙子有意思,行,那就继续无话不谈。白乡长,整个上午我们都是各说各,根本不在一个轨道上,对吧?”
“各尽其职呀。”白钰淡淡道。
“你觉得领导和协助芦沟村弄虚作假骗取国家扶贫资金就是尽职?”老吕尖锐地问。
被直截了当的质问刺得全身一颤,白钰涨红脸看着对方。
“不错,表面看商林因为国家级贫困县不费吹灰之力获得大笔资金,享受诸多不可言说的好处和优惠,连高考、招录公务员都能得到照顾,但负面效果呢?为了保住贫困县帽子一味装穷,战战兢兢,不敢迈开大步发展!城市建设停留在二十年前水平,不敢拓宽马路、不敢高楼大厦、不敢繁荣商业街;农村象芦沟村只是冰山一角,不敢推广农业合作社,不敢试行规模农业、机械化操作,不敢……”
老吕指着远处麦田,“那么大一块田要是机器播种、无人飞机喷洒农药、机械化收割,承包给十多人的农业合作团队保准打理得妥妥帖帖。而芦沟村却有几百个劳动力扑在上面,效率低下,产量微薄,一年到头养活自己都成问题,这样的状况,白乡长你说是天灾还是人祸!”
白钰无言以对,叹息道:“您说得对,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