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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说清他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没等闻星回答,就听见他自嘲式地轻笑了一声,“算了,我也没有很想要。”

闻星静了静,随后将手伸进口袋里,掏出来一小袋尚未拆封的糖果,递到沈流云的眼前,“是这种吗?”

沈流云的目光落在他掌心,几根五彩缤纷的拐杖糖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外面的塑料袋用丝带扎了一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包装得更像是一份珊珊来迟的礼物。

沈流云呼吸一滞,声音微颤,“哪来的?”

“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家店在卖,我就随便买了一袋。”闻星很快给出解释。

这只是一个巧合。

像某年冬天闻星送给他的姜饼人一样的巧合,像某个雪夜闻星给他念的诗一样的巧合。

可就是这样一个个贯穿他生命的巧合,在悄无声息间抚平他的伤痛,也填补他的缺憾。

兴许是因有人在全心全意地爱他,才会让他在童年的糖果屋早已倒闭的今日,意外品尝到那心心念念的糖果的味道。

第68章 68·纸飞机

如果期待总是持续性落空,那么保持期待就成了一种愚蠢。

沈流云曾一度陷入这种无用的愚蠢之中。

人们总说血缘关系是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两代人紧紧相连,但忘记说明这条纽带系在上代的那端可以轻易解开,系在后代的那端则大多数难以拆解,还常因另一端的松懈而不甘挣动,以致越缠越紧、无力喘息。

从未有人成功过吗?也不尽然。

传说中倒是有过那么一个叫哪吒的,削肉还母、剔骨还父,何其心狠,又何其惨烈,万人难出其一。

幼时,沈流云学过一段时间的马术。

有次马术课正值艳阳高照,许多马都因此精神萎靡,需不停地用鞭子抽打才肯前行。

大多数人对此见怪不怪,认为这是驯马的寻常手段,马场里断断续续地回荡着鞭打声,唯独他对身下的马生出些恻隐之心。

仅仅练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便从马上下来,要求停练。

沈嵘听了他要求停练的原因,眉头紧皱,斥责他过于软弱,净做多余之事。

挨了顿训斥,他非但没有因此反省,还在马术结课比赛上做了在沈嵘眼中更多余的事。

比赛中途,有一匹马不知为何突然失控,四处冲撞,众人纷纷避之不及。

那马上的人技艺不精,双手吃力地握着缰绳,眼见着就要从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