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的语调突然变得柔和了,唤起我深埋在脑海里的关于家里那位老护士的记忆。
我好奇地看着艾米。她继续解释,保持着柔和的语调。
“我很了解迪克……他是个骄傲的男人,并且十分内敛。但也是个忌妒心极强的男人。”
我谨慎地选择用词,说道: “这就难怪辛明顿夫人不敢给他看那封信了。她害怕,作为一个忌妒心极强的男人,很可能不会相信她的辩白。”
格里菲斯小姐愤怒而不屑地看着我。
“天哪,”她说,“你觉得一个女人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指控就吞下一堆氰化钾吗?”
“至少法医认为是这样的。还有你弟弟——”
艾米打断了我的话。
“男人都一样,一切为了面子。但这种鬼话我可不信,若匿名信上的指控都是谎言,女人会大笑着把它们扔了。起码我——”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然后说,“会这么做。”
我注意到这短暂的停顿。基本可以肯定她原本是想说“是这么做的”。
我决定直接攻入敌军阵营。
“这样啊,”我口气轻快地说,“这么说你也收到了一封?”
艾米·格里菲斯是那种不太会撒谎的女人。她愣了一分钟,脸红着说: “哦,是的,不过它并未给我带来困扰!”
“也很刻薄?”我像个患难知己一般关心地问。
“当然。这种信不都这样吗,全是疯言疯语。我就读了几个字就意识到全是疯话,于是把它扔进废纸篓了。”
“你就没想过把信交给警方吗?”
“当时没那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我迫不及待地想说出那句“无火不起烟”,但控制住了自己。接着我将话题转到梅根身上。
“你知不知道梅根的经济状况?”我问,“我问这个并非出于好奇,而是想知道她是否能离开家过活。”
“我觉得完全没问题。我记得她的祖母——父亲的母亲——给她留了一笔钱。而且不管怎么说,迪克·辛明顿总会给她找个住的地方,并供养她,尽管她母亲什么都没给她留。但不能这样,这是原则问题。”
“什么原则?”
“工作,巴顿先生。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工作都非常重要。无所事事是项不能宽恕的罪过。”
“爱德华·格雷爵士,”我说,“我们的外交部长,曾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