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是把责任怪罪到我身上了?”叶轻悠自然听出钱伯的潜台词。
钱伯连连摇头,“不敢,老奴不敢,老奴是希望您能搭手帮一把小少爷,他真是一个不错的人啊!”
“我觉得您来早了。”叶轻悠让春棠在屋中备好了茶,她进去汩汩地灌了两大缸子,这一路可把她渴坏了。
出去耍了两天,她的皮肤也被吹黑了。好在之前过分的白皙,带了点儿麦色还显得健康。
钱伯不明白她这话何意,跟到屋内追着问,“老奴年纪大了,这脑子也慢,您说来早了,这到底是……”
“他是三房的人,三房肯不肯救他?”宇文宴在一旁插了话。
钱伯身子一震,他佝偻着身子看向宇文宴,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我说你来早了,我现在把他弄出来,又要被龚家针对,或许还要说我和殿下徇私舞弊。”
“他不是没品过世态炎凉么?那就再尝一尝什么叫落井下石。”叶轻悠也没掩饰面庞的幸灾乐祸。
想到龚楚戈之前的意气风发,显然是蜜罐子里呆久了。就算三房被针对,他这一世也没吃过太多的苦。
而她?
当年龚三娘气急过世,她是硬着头皮闯出来的。
这龚楚戈不被现实雕得皮开肉绽,她才不会去救他。
钱伯欲言又止,但也不敢说三房一定不会放弃龚楚戈。
三房一共有四位老爷,龚楚戈的父亲是老幺。也只有他的父亲和龚三娘关系最好。
而三房最能闷头做事的,也是他父子二人,另外三位老爷占了闲差,坐地分钱。
每次被大房二房欺负,也只会把责任推到龚三娘身上。
如今龚楚戈出事,还真不知另外三位老爷肯不肯答应分家。
钱伯瞬时想了通透,却反而浑身颤抖,“若、若是真的不肯,那四爷的心都要凉透了。”
“索性您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这别庄上跟着休闲两天,由着城里继续乱。”
叶轻悠不打算放钱伯回去,免得他跟随添乱,“有事做个旁观者才能看到身边的人有多虚伪……”
钱伯哽咽,他只能点头答应,毕竟这位摆明了不会放他走。
“若是想小少爷真的被……您会出手捞一把的吧?”钱伯最后的期望不是龚家,而是叶轻悠。
他毕竟在龚家伺候了一辈子,直到这些人的嘴脸。
叶轻悠挠了挠头,“其